段柳晏的臉稍微黑了一下,轉瞬即逝的速度任誰都會覺得是自己眼花。露出無比邪惡的笑容,他操著極端曖昧的聲音道:“何必找人?紋惜自己來,為夫樂意之至。”
隨著話音消失,單紋惜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被抵上粗壯的樹幹,緊接著嘴裏就被人攻城陷地。
這一次,直至她徹底站不住,段柳晏才移開唇。
全身沒有半點力氣,單紋惜就算百般不想千般不願,也隻得倚著他的臂才能站得住腳。
“紋惜的嘴果真有毒。”依舊是那調戲的口吻,一句話表達兩個意思,不僅說她毒舌,還影射他中了毒。
掙開他的懷抱,她雙手叉腰,怒吼:“段柳晏!”
明明應該氣勢無比的摸樣卻在通紅的臉、濕潤的眼和腫脹的唇下顯得無比嬌俏靈動,引得某人想不笑都難。
“笑個頭!”單紋惜自然不滿,抬手在他頭上敲了一記,“姓段的,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纏著我?”
“最初是好玩,如今是中毒。”嫣然一笑,傾國傾城。
眨巴眨巴杏眼,單紋惜認認真真地說:“那我哪裏讓你中毒?說出來我一定改!”
段柳晏盯著她笑了出來,抬手將人攬進懷裏,力度就像要把她揉進生命裏。
“此毒,無藥可解。即便是墮落黃泉依舊銘記在心,因為已是刻入骨髓,與魂相連。”
“切,說的肉麻兮兮,我才……”最後的“不信”二字卻怎麼都無法說出來,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止。
好一會兒後,她才喃喃道:“段柳晏,這個夢,我可以做多久?
“不存在醒的那天,因為這並非夢。”
是不是夢,就交給時間來驗證吧……
心裏這麼想著,單紋惜緊緊環住他,臉埋得更深。
段柳晏揚起了嘴角,欣喜的笑意不加絲毫掩飾。
透過稠密的紅葉,細碎的光點灑了一地,兩人身上斑斑駁駁。
橙衣,藍袍,紅葉,隨風飄旋,美得,不似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