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的話沒什麼特別的,無非是叮囑不要使傷情惡化,小心調養。單紋惜實在搞不懂段柳晏為什麼非得在這郊城留宿一夜。
住在別家客棧,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雖然今生她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小姐,但前世可是受夠了沒錢的滋味,也最恨鋪張浪費之人。
更何況,最近這郊城似乎有盜墓賊出沒,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如若被盯上,可又是一件不小的麻煩!
結合以上兩點,單紋惜無論如何不同意在這裏留宿。
到最後,二人理論多時之下,段柳晏實是懶得再浪費口水,直接動用武力,把她押進了客棧。
瞧著好友一副氣嘟嘟的摸樣,沈雲兒整理了著鬢邊亂發,水眸望了一眼杭州城的方向,隨即收拾情緒,跟著他們邁入客棧。
段柳晏已經扣押單紋惜來到櫃台前,“掌櫃的,要三間上房!”
不等對方答應,單紋惜急忙叫道:“喂!兩間就夠了,我和雲兒睡一間!”
“三間。”沒理她,段柳晏篤定地麵朝掌櫃,“店家上房可滿?”
“沒有沒有,天字甲乙丙三間房剛好空著,那是本店最好的三間房。”
見單紋惜又想說話,段柳晏甩出一錠銀子丟給掌櫃,斜倚在櫃台,高聲道:“就這三間了!勞煩送些小菜來。天字甲號我要,紋惜住天字乙號,沈姑娘睡在天字丙號。”
揉揉耳朵,單紋惜頗為不忿地道:“說話就說話,喊那麼大聲幹嘛,耳朵都被你震聾了!”拉過一旁那人,“雲兒我們走,既然有人請客,不住白不住!小二,前麵帶路!”
“好嘞,客官您裏邊請!”
段柳晏無奈地搖了搖頭,緊隨其後跟上樓去。
陸續檢查了三間房,單紋惜一派慵懶地坐在桌旁喝著茶,手裏把玩著一錠銀子,引得倒水的店小二雙眼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