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神藥,應該在吧!
這樣想著,朱唇不由得上翹。
但是,待她費了好大力氣、滿身大汗地取到藥物,卻又犯了難。
傷在背上,夠不到怎麼辦?
單紋惜正在歎息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紋惜可是在因敷藥之事發愁?”
急於回頭,她閃了脖子,疼得呲牙咧嘴,引來段柳晏輕笑出聲。
“不用如此急吧?還是說,紋惜已經思念為夫到迫不及待?”他斜倚在門扉,一身柔白衣襟加之略微蒼白的麵色,平添了一絲柔軟——柔軟了蠱惑人心的邪魅妖冶,柔軟了冷人膽魄的桀驁不馴。
似乎,這才是,最真實的……
褪去所有浮華,卸下所有銅牆鐵壁的偽裝,唯留靈魂中的那一分魅惑和桀驁。
也,僅僅,是他。
呼吸一急,單紋惜撇了撇嘴,佯裝不屑。
“貧貧貧,你個臭混蛋就盡管貧吧!遲早讓你變成噴壺,看你到時候怎麼貧!哼!”
“為夫若是變化為噴壺,紋惜要變成何物?”
段柳晏的笑,即使再風輕雲淡,依舊帶著撼動人心的魅惑。
那樣的魅力,從骨子裏散發,傾國傾城得,迷惑人心。
“嘖,柳晏如果變成噴壺,本小姐當然是水啊!到時候內外兼修,看你還怎麼欺負我!”
精致的麵容煞白帶汗,明明是一副病怏怏的摸樣,她卻仍舊笑得燦若陽光。
段柳晏看著單紋惜,頗有些無奈。
“紋惜。”輕輕一喚,他踱過來,坐在床沿,伸手挑起她的下顎,“愛妻可知,有一種人,因為心裏比刺蝟的身體更柔軟,故而隻得將防範做得比鋼針還要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