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隻著一件中杉,他的呼吸掃在頸上,很癢,一直癢到心裏。
她卻又不敢轉頭來瞪人。
柔白的絲緞長衫鬆垮垮披在身上,露出寬闊細膩的胸膛。
沒了束縛,三千青絲隨著他的動作不住地滑到前麵,鋪了二人滿身。
鳳眸裏蠱惑的神色,唇邊邪惡的笑紋。
每個部分,誘惑至極,曖昧之至。
此刻,這些全部組合在一起,配上屋外淅淅瀝瀝的雨,使得單紋惜隻覺得身體裏好像有數十隻小鹿亂衝亂撞,心中越發焦躁忐忑。
捏了捏她的臉,段柳晏在朱唇上落下一吻,笑著坐起來,也扶著臉紅透的人起來。
就在單紋惜不解他這一舉動的時候,忽有一股苦澀藥味混入鼻息,瞬間使胃裏翻江倒海。
對於欲哭無淚這個詞,單紋惜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她可憐巴巴望向端藥的人。
“呃,柳晏……”可不可以不喝啊?
“適才隻顧得講話,險些忘記了。”
忘了才好呢,忘了我就不用喝了!
撇撇嘴,單紋惜暗自腹誹。
見她這般臉色暗沉的小摸樣與藥碗倒影中的自己大眼瞪小眼,段柳晏略一思量,笑著道:“難道,紋惜畏懼於吃藥?”
“本小姐才不怕什麼吃藥呢!”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吼回去,對上盈滿笑意的鳳眼,她又不禁心虛,赧了臉別過頭,小聲嘀咕道:“人家是怕喝藥嘛……”
“這,為夫倒不明了,吃與喝,有何不同?”
單紋惜無語問蒼天。
要她怎麼解釋?
難道說自己擁有幾百年後的前世記憶?
說以後的藥都是膠囊包裹藥粉或者顆粒狀,根本不苦?
別說段柳晏會不會相信,她自己若是聽到這樣的話,都隻能認為是個不好笑的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