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條鯉魚遊得懶散,荷花早已謝了,徒留幾許綠萍。
“如何打算?”上官謹楓打開折扇輕揮,“子曰,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單紋惜此番失憶,對你對她,未必不是好事。”
“的確。但是,我不會放任。”
上官謹楓聞言轉頭,便撞見他偏頭射來的犀利目光。
微微一怔。而後,揮舞著折扇點頭,“是我多問了。”
段柳晏收回視線繼續望著水麵,“十五日之內,找到確鑿證據,定罪。”
聞言,上官謹楓嘴角抽了抽,“子曰,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我這就去辦!”
扔下這句,一溜煙跑沒影了。那速度,比何菱紗的輕功隻快不慢。
鋒利的唇邊勾勒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微笑。
上官謹楓與何菱紗擔心什麼,他怎可能不知道。
然而,沒有人可以質疑他的決定。
尤其是,要單紋惜做他唯一的妃子這一點。
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也不可以質疑。
何菱紗與段柳晏的青梅竹馬之情還有六人——
上官謹楓和五名暗衛。
五名暗衛是段柳晏自己從跟隨段家南征北討的幾大家族裏挑出來的。
何菱紗則是由於脾氣古怪的何神醫與他爹是好友,自然而然帶來的。
上官謹楓……
因為上官家想利用寧遠王的勢力,來府上時,總是帶著他。
最終,就像上官家所想的那樣,上官謹楓真的與他很要好——
要好到,不惜違抗家裏人的命令,也要維護他。
上官謹楓何菱紗的心思,他段柳晏懂。
不過,多說無益。
時間,會證明一切。
秋風席卷黃葉,飄飄灑灑,一地涼爽。
沈雲兒放下手裏的琴,去到一旁取長衫披在酣睡的單紋惜身上。
纖指整理著單紋惜額前的發絲,她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都是雲兒不好,把惜拖累成這個樣子。惜,快點好起來好嗎?”
“唔……媽媽,別扔下我……”眉頭緊蹙,單紋惜夢囈著。
沈雲兒無奈地輕輕搖頭,擦了擦濕潤的眼睛,握住她的手,有規律地輕拍。
何菱紗端著藥悄悄走進來,拍了拍沈雲兒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