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大家都是那麼喊的啊,聽起來很親昵的啊。”
“就是因為普遍而親昵,柳晏才不會那麼喊家人。”
換了幹淨衣服的上官謹楓搖著折扇,和汪玉扇並肩走來。
“單姑娘。”
汪玉扇朝她拱了拱手,遞出匕首。
“適才,多謝。”
這四個字,汪玉扇說得有點尷尬。
單紋惜展顏一笑,收起匕首。
“別這麼客氣,我和謹楓兄以兄妹相稱,玉扇兄就隨謹楓兄喊我惜妹好了!”
轉身,單紋惜向上官謹楓伸出手,“拿來吧!”
“什麼?”上官謹楓揚眉。
“結賬啊。”撇撇嘴,她眼角眉梢的笑意怎麼看怎麼奸詐。
“匕首,血漿,人工費,勞務費,還有本小姐的茶水費,出場費。”
手裏那不符時節的折扇已停,上官謹楓眼角抽了幾下,沉聲開口,“多少?”
“呐,大家這麼熟,給你打個七折!”
單紋惜彈了彈衣襟的褶皺,伸出三根手指擺在上官謹楓麵前,“三百兩。”
眼見上官謹楓剛剛鬆了口氣,單紋惜慢慢地吐出兩個字:“黃金。”
上官謹楓:“……”
汪玉扇:“…………”
段柳晏好整以暇地坐在旁邊,吃著桂花糕,一副漫不經心的摸樣。
隻是那閃亮的鳳眸和微翹的嘴角都透露著這人看戲看得十分愉悅。
天空中有一烏鴉飛過。
啪的一聲收了折扇,上官謹楓輕柔地拉過僵硬在旁的汪玉扇坐了下來。
從看戲的某人盤中拿出一塊桂花糕,朝身邊的人溫柔地一笑,輕聲說道:“扇兒嚐嚐。”
這一係動作不緊不慢,循序漸進,連看都沒看一眼旁邊的單紋惜。
看上官謹楓那副模樣顯然要耍賴的樣子,單紋惜雙眸一瞟,冷哼一聲。
“謹楓兄該不會要賴賬吧!”
話音剛落,就見對麵的人拿起茶壺,殷勤地對身邊的人說:“扇兒,上好的龍井,來潤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