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乍起,一地冰寒。
宮風墨臉色鐵青與巧兮笑兮的單紋惜對視著,半餉,眉端高高揚起,“為何刺我?”
“某個人第一次戳我鼻子的時候,被我咬出了血,可是他躲都沒躲,甚至半句怨言都沒有。”
把玩著鋒利的匕首,她笑容可掬,答非所問。
聞言,宮風墨的眉頭頓時就皺緊了。
見他不語,單紋惜抬頭看了眼天空,精致的麵容上帶著幸福的笑,“其實我真的很貪心。”
自言自語般咕噥一句,她再次把視線投向對麵的人,收起了笑容,神情嚴肅,口吻認真。
“宮風墨,你能抓住雲朵嗎?”
雖然不知所以,他還是皺著眉搖了搖頭。
“柳晏能。”匕首歸鞘,單紋惜倚在樹幹,“我和柳晏都是沒定性的人。
“今日在做這件事,也許幾年後會做完全不搭邊的事。
“這也是我一直不肯完全把自己交付給他的原因。
“因為我知道,他也是個沒定性的人,也因為我清楚自己有多特別,怕柳晏隻是一時新鮮,等新鮮勁兒過了,感情也就淡了。
“安全感這東西,我一直不知道是什麼,也不信任愛情這東西。”
唇邊勾勒起一絲無奈的笑,單紋惜定定望著宮風墨。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除了他,我已經誰也不想嫁了。我想我應該感激你,宮風墨,如果不是你的那場婚禮,我不會看清楚自己的心。”
她輕輕搖頭,杏眸中,溫柔的光芒流轉。
“宮風墨,你隻是把我當做令妹的替身,想要保護我。可是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所以,別再耗費精力在我身上了。”
眉間的褶皺已在不知不覺間緩緩舒展開來,宮風墨望著單紋惜的目光很靜。
良久,他們相視而笑。
宮風墨的笑意中有一絲淡淡的無奈。
“小惜兒的三寸不爛之舌喲,我可真是見識到了。”幽幽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