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唐七七被單紋惜宮風墨從客房裏抓出來,進入花滿樓雅間,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這期間單紋惜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麼笑眯眯地盯著唐七七。
而由於一進來便被宮風墨按在椅子上並點了穴道,唐七七現在四肢動彈不得,可以活動的隻有眼睛和嘴。
因此,在單紋惜營造的低氣壓下,冷汗直冒的唐七七隻得嘟著嘴,滿臉不解和慍怒地與之對視。
天知道唐七七心裏那隻鼓都已經快要敲破了!
“唉……”
單紋惜突然長長地歎了口氣,掏出手帕浸濕,極輕柔地擦拭起唐七七滿是冷汗的巴掌臉。
貌似倔強地別過頭,唐七七瞪著眼低吼:“單紋惜你究竟把我抓來做什麼?!”
這人不去大牢裏審犯人真是太可惜了。唐七七憤憤地想,單是被盯上一個時辰,就足夠那些冥頑犯人統統招供。
聳聳肩壓了壓唐七七的頭,單紋惜扯過一張椅子坐下,雙腿交疊手肘撐在膝蓋杵著頭,幾乎與被點穴的唐七七鼻子碰鼻子。
“我如果想怎樣,就不會帶你來這兒,而是直接把你賣給剛剛那兩個藍衣服的男人。”
悠悠然說著,單紋惜看了眼自己的纖纖素手。
“你應該知道,本小姐為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
故意略略停頓,待唐七七費力地咽下口水,單紋惜才雙手環胸,慢慢地說道:
“除非你說出前因後果,看看這件事能不能激起本小姐那所剩不多的同情心,或許你還會有選擇的餘地。否則的話……”
“怎、怎麼樣啊?”躲避著杏眸投射來的算計目光,唐七七口齒不怎麼利索地開口。
單紋惜聳聳肩,“自是把你交給他們,換點錢,好抵你欠我的債咯。”
“……”
沉默半餉,唐七七邊發出巨大的磨牙聲,邊從牙縫裏擠出聲音,“單紋惜,你卑鄙無恥!”
懶洋洋拱了拱手,單紋惜笑得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