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皆是倒抽一口涼氣,就連去江東賑災的三十萬石糧食還是湊出來的,哪裏再去找五十萬石糧食借給匈奴?

慶帝憤怒不已,一雙手將龍椅的扶手捏地嘎吱作響,他強壓著怒火,“可否晚一些,等到秋收之後......”

“等不了!”匈奴使者冷笑一聲,威脅道,“而今冒頓單於率領大軍三十萬就在雍關之外,若大慶不借,那我們就自己入關去取!”

大軍三十萬,陳兵關外!

匈奴哪裏是在借糧,分明就是故意找借口開戰!

“大慶攔得住嗎?敢攔嗎?!”匈奴使者氣焰囂張。

匈奴三十萬大軍,雍關守將滿打滿算不足十五萬,如何打?

朝堂上一片嘩然,文武大臣紛紛交頭接耳,麵露驚慌之色,他們的膽子都被匈奴使者嚇破了!

匈奴使者見狀冷笑,大慶人皆是懦夫,“七日之內,五十萬石糧食,逾期不候。”

說完,扔下一份國書,扭頭便走。

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上前阻攔,一個個眼中盡是絕望,弱國無外交,大慶打不起,隻能任人宰割。

可就在此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在朝堂上炸響。

“喪家之犬,狺狺狂吠!”

轟隆隆!

那聲音不大,可聽在眾人耳中不啻驚雷!

在場所有人無一例外全都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蕭衍!

匈奴使者腳步一滯,雙眼圓睜,眼中好似要噴出火來,“你是何人,安敢羞辱本使?”

“大慶皇子蕭衍。”蕭衍神色平靜。

“蕭衍?”匈奴使者忍不住狂笑,“大慶的那個廢物皇子?”

蕭衍廢物之名,早就傳遍整個九州大陸,更有傳聞,若是蕭衍為皇儲,大慶必二世而亡!

滿朝文武皆是被嚇得大氣不敢喘。

見蕭衍如此強硬,更是在心中暗自叫苦,這不是亂彈琴嘛,使者都要走了,陛下都沒攔,你還非要跳出來激怒匈奴使者?

這不是自取其辱嘛!

“大慶當真沒人了,居然隻有一個廢物敢站出來說話。”匈奴使者沒把蕭衍放在眼裏,“他的話讓本使者很不爽,七天太多, 給你們三天!不要讓本使難辦。”

百官聞言,心中一陣絕望,對蕭衍的不滿達到了極點。

就因為蕭衍一句話,少了四天時間,三天籌集五十萬石糧食,哪裏籌去?

這不是把大慶、把他們往死路逼嗎?

“難辦?草!那特麼就別辦了!”

蕭衍開口痞氣十足,他猛地上前,一腳踹在匈奴使者的後背上,匈奴使者被這一腳踹地猝不及防,摔倒在地,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蕭衍一隻腳已經踩在了他的臉上。

偌大的乾元殿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文武百官皆是瞪大了眼,好似下一秒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臉上的絕望之色更甚。

完了,蕭衍這是在把匈奴往死裏得罪啊!

就連慶帝也坐不住了,噌地站起身,被震撼地說不出話來。

“蕭衍!你敢對本使者動手,我大軍不日揮師南下滅你大慶!大慶因你而亡!”匈奴使者羞惱交加,扯著嗓子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