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飄落(2 / 3)

走著走著,我想起了風荷,想起了我初次見她的情景。她比這些花枝招展的美女有美麗多了。不得不承認,風荷不僅長得美,還有不可言傳的魅力氣質。

我有時懷疑我和風荷的風流事不曾發生過。我想不到自己會做那種事情。偶然的不合規矩的行為的確不好解釋,如同難以說明的八卦預測。也許我隻想證明自己看著這夏日的美麗春色,內心並不無恥。

時間慢慢流逝,我的欲望卻如泉水一樣越聚越多,無法排解。這種心情比熱戀、失戀更難以忍受。

這也許就是欲火焚身?不,還不是,那火還沒有點燃,僅僅是一堆冒煙燃不起來的柴火,熱量還在濃煙之下積蓄。這就是我當初做下荒唐事的原因嗎?或許無論我遇不遇到風荷,那荒唐事也一定會發生?

正當我想風荷的時候,風荷真的闖了進來。她打電話說:“我在火車站,你來接我。”

我問:“那個火車站?你讓去哪接你?”

“石山火車站。”風荷笑說,“快來接我。我剛下火車,這個火車還真準時,我本想提前給你打電話的。”

“真的假的?”我又問,“你別開玩笑。我真的去接你了?”

“真的,我來避難,你不會不收留我吧?”風荷說,“我開什麼玩笑?你們火車站不是有個石山購物大廳?叫什麼不好,購物大廳!真的土死了!”

我的驚訝就想夏天突如其來的暴雨。老天在懲罰我麼?剛剛我還看著一個穿著迷你短裙的美女,打量著她和風荷的不同。人還是不能其邪念的啊!

到了火車站,我看到風荷拉著一個小行李箱正在路邊東張西望。看到我,她欣喜地向我跑過來。我看著她跑過來,心裏卻在想一個問題:她來的真不是時候,我正在向一條色狼演變。

無聊的歲月,枯燥的生活,迷茫的男人碰上了一個送上門來的美麗女人,故事就從此開始了?當時,我就在想她幹什麼來了?她是送上門來了?蒼天真是有眼啊!

風荷看了看我,說:“你變黑了。愁眉苦臉的,有什麼心事?這一個月光在地裏勞動改造了?看臉色改造的不錯啊!”

我隻是笑。我說:“我帶你找一個賓館。”

風荷對著我點點頭。“這裏還不錯。”她說,“比你說的好多了。你怎麼一點也不熱愛自己的家鄉?你怕家鄉太好了,姑娘搶著來找你?”

我反問:“我沒說過吧?我可從來沒有詆毀過石山啊!你讓石山市委書記知道了,可不會饒了我。他老人家正發展旅遊產業呢!”

風荷肯定地說:“你對我說過,石山又小又窮,窮鄉僻野,男人都說不上媳婦。市裏隻有一條大街,一眼看到兩頭,連個安靜的吃飯的地方都沒有,隻能練地攤。”

我笑了。我是那樣說過。不過那是我的生活,不是石山的實況。石山的繁華與我的生活隔著十萬八萬裏。我說:“我是說,你來了,我隻能帶你去地攤吃飯。石山有五星級賓館,我可去不起。去了,隻能把我押那裏做苦力。”

風荷笑了,說道:“別哭窮了,我不讓你帶我去賓館吃飯。我還怕你把我押那裏抵債呢!”

我們一起吃了飯。之後,我找了一個不錯的旅店,冷熱淋浴空調電視齊全,五十元一天。

風荷往床上一趟,說:“我現在交給你了。你得負責。”

“負責什麼?”我問,“你最好說清楚這可是夏天,我可被外麵的小姑娘折磨壞了。”

“負責我。”她說,“人家小姑娘怎麼就折磨你了?”

我就笑了,說道:“詩人梁寬說過:‘夏天是一個美麗的季節,姑娘們都敞開了大門讓你觀賞滿園春色。’這還不叫折磨?讓看不讓碰。”

風荷看著我,白了一眼,說道:“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

我就笑了,就說:“你休息,我該回去了。再過一會,我媽該給我打電話了。”

她笑著,理解地點點頭:“你還是好孩子啊。快回去吧。”

從旅店出來,我心裏有點亂。走在燈火輝煌的街上,我有些後悔了。是自己膽小還是存留一些高尚?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心想:忘掉吧,忘掉吧。

過一會兒,風荷又給我打電話。她真會折磨我,我想。

“到家了嗎?”風荷問。

“我在路上,快到家了。”我說。

“林福,你為什麼要躲著我呢?”風荷不客氣地問,“像躲老虎一樣躲著我。”

我說:“什麼躲著你?我躲你做什麼?”我想了想,又說:“難道你不知道,小和尚下山,老和尚有交代。”

風荷就笑了,聲音很清脆,沒有生氣。她說:“明天早點來找我,帶我好好玩玩,見識見識你的家鄉。”

我問:“你怎麼來這裏避難?你有什麼難過不去?”

風荷笑了,說道:“有人追我,我受不了。你吃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