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觀失望的時候,我也會想風荷新的寄托就是有了新的愛人,她已經不愛我了。那時,淚水就在我眼眶裏打轉。但大多數時候,我還是相信風荷愛著我,她隻是要躲開我。時間就在思念等待中慢慢溜走。
五一的時候,蘇雲借了一輛車,約我去自駕遊。我答應了,明白她是想讓我做司機。也好,說不定就會遇上風荷呢?偶然都是出於意外。我想,對於人生,誰會料到巧合會發生在哪個時間點上?
我問蘇雲都是誰去,蘇雲說:“我約了林容。”
我說:“我約梁寬行不行?”
蘇雲笑了,說道:“行啊,怎麼不行?”
“這又便宜了梁寬那小子,不好好吃他一頓真對不起他啊!”我笑說。
“你怎麼還是不死心,要撮合他們?你真適合做一個媒婆。”蘇雲說。
我笑著說:“也許這次機會,梁寬會把握住。成人之美終成眷屬,也很好。”
蘇雲突然嘲弄地說道:“你不了解林容。如果你了解了,你就不會這麼熱心了。不過,他們倆來了,也熱鬧很多。”
我說:“有什麼不了解?她怎麼著都是一個女人,都會嫁人。”
蘇雲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林容。
早上六點多,我們四個人出發,目的地是春水石廟山,在春水西邊的邊境上。我和蘇雲坐在前麵,梁寬和林容坐在後麵。
我說:“我們倆有駕駛證,你們倆就在後麵當公子小姐。”
林容笑了笑。梁寬笑說:“你們好好開,別做多餘的動作。駕駛證可不是結婚證!這年頭哪都有監控。”
蘇雲說:“不閉上你的狗嘴,回來的時候自己坐車回來。”
梁寬很聽話地閉了嘴。女人說到做到的時候很可怕。
出發之後,聽著音樂,聊著天,一個多小時我們就到了石廟山。山前有一個停車場,買了門票,就可以免費停車。蘇雲找了熟人,不但免了門票,還送了一張貴賓卡,隻讓走的時候把卡留在售票處就可以了。
梁寬說道:“早知道免費,就讓劉明他們也來了。”
我踹了他一腳說道:“他們來了,你坐車頂上?你少缺腦子少肺了。”
進了山門,路兩旁青鬆鬱翠,不近不遠立著不少的怪石。有的按著原本的模樣進行了不錯的聯想,意境不錯;有的就藝術造型太古怪了,不知道從何說起有什麼好處。對於景色,我一大不是很喜愛,總覺得沒有什麼非看不可的必要。
林容和蘇雲興趣濃厚,拿著相機照來照去,而梁寬就是那個無處不在的模特加無所不知的導遊。雖然他也是第一次來,但對每一處景物都有自己的見解,每一個看點也能講上半天。
林容聽了隻是笑,並不做評論,好像惹不起梁大師。我就一直閑逛著跟隨他們,望來望去的,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
蘇雲和我慢慢落在了後麵。
蘇雲說:“看你心情還好,真不錯。”
我說:“我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不會那麼看不開。到這裏玩並不耽誤我在等風荷。驀然回首那人正在看我,也說不定。”
蘇雲笑問:“當時為什麼不能等我?你怎麼就不堅持一下?那天從我家走了之後,你就沒有再聯係我。我真的讓你那麼絕情?”
我禁不住笑了,說道:“你那時名花有主,我也不能看到現在,所以隻有悲傷,沒有等待。誰知道程龍這小子這麼不爭氣,又被你給踹了。”
蘇雲笑道:“其實那時候我讓懷念和我媽蒙蔽了眼睛。後來我就發覺我和程龍之間早就結束了,我對他沒有定點感覺了。”她看了我一眼,“你心態倒是好。我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還是不能像你一樣看得開。”
“你有什麼看不開的?看開看不開就是接受不接受的問題。”我問。我們邊走邊聊。
蘇雲說:“有時候,我很懷念,很恨自己當時眼神不好。”
“懷念有時候是一種反思,有時也是一種自戕,不過更像毒品。”我說。我正在懷念中迷失,走不出來。
“是啊!很難戒掉。”蘇雲歎了口氣。
我問:“你不會懷念程龍那小子吧?”想起程龍,我還是恨他。也許那是一種妒忌:從高中開始,他都是我羨慕和不屑的對象。
“當然不會。我怎麼會懷念傷害?我不是自虐狂。”蘇雲笑著說。
說著說著,我們到了半山腰的平台上,見到一個別致的亭子。梁寬像老爺一樣坐在亭子裏,說:“你們別小看了這個亭子。據說,這個亭子旁邊這條小溪側緣分是極準的。這是姻緣溪。”
林容笑問:“怎麼測?真的很準?”
“看那邊。”梁寬指著亭子東邊的小溪說,“從這個亭子裏,閉眼向那邊的小溪裏投石子。如果兩個人的石子都落在小溪裏,相距不超過一步,就說明兩個人極有緣分,一定會結婚的。你們看那柱子上的名字,一定都是有緣人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