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她不行。我們做了四年同學都沒有什麼火花,隻能做好朋友,等著她有了主,這友誼也就結束了。”
王慶華又問:“那個蘇雲呢?聽說她爸是石山的市長,你收了她不好麼?那真是前途似錦啊!我都想,不過沒有機會啊!”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王慶華連蘇雲的家世都知道。我看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本科不在這裏上的啊!”
王慶華笑了,說道:“我是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情全知道。我們在一起一年了,我總會知道一點吧。”
我端起了酒杯,說道:“來,幹了!”
幹了酒,我問:“你打算做什麼生意?”
“衣食住行,當然從最簡單的衣食下手。衣食‘父母’,這就是生意人最容易起手的方麵。你真的和蘇雲林容沒什麼?”
我笑了,說道:“現在還真的沒有什麼。你呢?沒見過有女的來找過你,你沒有女朋友?”
“沒有女朋友,真正意義上的女朋友已經早沒有了。床伴倒有一個,高中同學聚會上認識的,也在春水,都很寂寞,我們就常聯係一下,都是我去她那裏。”他笑著,“高中的時候我死也想不到我們倆現在會睡到一個床上。現在的她完全顛覆了我高中的記憶。寂寞的女人床上技術都很好。我就是貪戀她的柔情。”
“沒打算深入發展下去?”我問。
“床伴還不行?這已經夠深入了。”他反問。
“很行。”我說。我們倆都笑了,幹了滿滿一杯。
我們都喝得不少,分手的時候,王慶華沒有回宿舍,說:“今天談得很高興,興致很高,我去約會了,你自己去獨享寂寞,拜拜!”
於是我就自己回了宿舍。在宿舍歇了會,我就又去了網吧,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真的很寂寞。上線之後,看見“長恨歌”在線。她先給我一個笑臉,問:“這麼晚了上線,又要通宵?”
我答:“室友去約會了,我一個人很寂寞。”
“你該找一個女朋友了,開始新的生活。”
我也給她發了一個笑臉,說:“別談這個話題了。生活原本就很無聊,為何老攥著煩惱不放?你每次都和我說這個。”
“你是逃避啊!”
“我是無視。好了,今天去刷武器。我就不信刷不到。”我說,轉移了話題。我的內心還是有一道重重的鐵門,想要斷絕心裏心外的交流。
長恨歌也給我發了一個笑臉:“你逃避是沒有用的。我打算找新的男朋友了。”
我說:“祝賀你。”我是在逃避自己的內心。我想要保持,就得無視。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夠祝賀你。”
就這樣,我就失去了這個網友。她找了新的男朋友,不再上網了。她的賊號再也沒有上過。隻剩下的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更無聊寂寞了。長恨歌說:“看著你,我知道我不能這樣下去了。”是啊,別人都醒悟了,唯獨我還沒有醒過來。
暑假裏蘇雲來了一次。我們隻是在一起吃了頓飯,閑聊了幾句。她很美麗,比沒畢業的時候更美。可是,我隻能無視。我,一個悲傷的,或者掩蓋了悲傷墮落的人,好聽的說法是浪子,怎麼給一個女人幸福?
也許梁寬是對的,我沒有必要自苦,就算我沒有忘掉風荷。我想梁寬也是這些年的堅持中“醒悟”了,才會徹底放浪起來。我覺得自己也有那樣的苗頭,雖然心裏依然矛盾複雜。
不過,我已經能欣賞別的女人美麗和誘惑了。這是不由自主的反應,看到性感的女人,包括蘇雲。隻是,我不會去刻意在意自己的邪念。男人總要少一些誘惑才安全。
剩下的時間,我除了偶爾看看書,就是玩遊戲,生活依然沒有改變。王慶華真的退學了。他說:“對於不做學問也不參加公務員事業編考試的我來說,我還上學幹什麼?我去做生意,還要那張文憑幹什麼?沒有研究生學位,我還是做生意。”
我知道,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他炒紙黃金大賺了一筆,有了資本。這樣一來,我就自己住一套房子了。這真是一個天大優待,在這個房子比大山重的時代。隻是,這個房子還沒有空調,真的很熱。
林容來看我,拎著兩瓶葡萄酒,笑著說:“你將來不為學校做點貢獻,真對不起學校現在就給你一套房子住。”
我笑笑。這炎熱的天氣,女人穿得越來越性感,男人就更飽了眼福。林容也穿著短裙裝,性感迷人。我瞅著她,想著她是一個喜歡女人的美女。這對男人來說,是多大浪費啊!我說:“今天去約會了?這麼俊!”
林容笑說:“姐姐今天送你一個天大好處,你要不要?”
我笑問:“什麼天大的禮物?”
她神秘地笑了,說道:“請你去吃飯,吃大餐,去總統套房吹空調。今天我領了一大筆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