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再聽到趙應鵬的消息,竟是他準備迎娶所謂的正妻。

趙平安聽見鎮南侯老夫人竟無恥到強索兒媳嫁妝給兒子再婚,不禁氣得破口大罵。

“欺人太甚!等我出世了,絕不放過你個老虔婆!!!”

可惜,他也隻能在心裏罵罵,並不能發出聲音。

薑疏月強打起精神,柔弱的臉上露出堅定:“我不會交出嫁妝!”

她自己不吃不喝都不要緊,可等孩子出生後,孩子的吃穿用度和修行資糧全指望她手頭上的嫁妝。

鎮南侯老夫人可是說過,鎮南侯府不會在她的孩子身上花一個子兒。

“放肆!你竟敢再次忤逆我!”鎮南侯老夫人勃然大怒,指著薑疏月破口大罵,“你造成的後果,就必須承擔。你不想承擔,那就付出代價。”

“來人!”她大叫,“把她肚子裏的孽胎打掉!”

幾個健壯仆婦立即上前圍住薑疏月,一舉製住薑疏月,令薑疏月動彈不得。

鎮南侯老夫人站起來,走到薑疏月麵前,陰狠狠地問道:“最後問你一次,你承不承擔責任?”

“我、我願意交出嫁妝。”薑疏月流淚說道。

鎮南侯老夫人返回鳳羽榻椅坐下,下令道:“把她的儲物手鐲取下。”

一個仆婦立即把戴在薑疏月手腕上的儲物手鐲強行擼下來,轉身獻到鎮南侯老夫人麵前。

鎮南侯老夫人拿起儲物手鐲,用神識查看手鐲的儲物空間,清點財物。

半晌後,她目光落到薑疏月身上,審問道:“其它嫁妝呢?”

她發現儲物手鐲內的財物不對數,少了三分之二左右。

“已經給應鵬拿去修煉了。”薑疏月答道。

鎮南侯老夫人不相信,厲聲道:“你最好如實交代,我會跟應鵬對數。”

“你盡管去問應鵬。”薑疏月悲憤地道。

想當初,剛嫁給趙應鵬沒幾天,她就主動把三分之二的嫁妝交給趙應鵬,支持趙應鵬修練。趙應鵬得了她的嫁妝支持,修為提升更加迅猛,一躍成為南疆第一天驕,擠身大乾國頂尖天驕行列。

鎮南侯老夫人盯著薑疏月看了好一陣,確定薑疏月沒說謊,才下令道:“放開她吧。”

雖然隻拿到薑疏月的三分之一嫁妝,但用來給趙應鵬迎娶蘇瓔珞也綽綽有餘了。

這嫁妝確實很豐厚。

幾個仆婦聽令放開薑疏月,薑疏月用袖子抹了一把淚水,轉身離去。

趙平安感知了全過程,恨不得自己立即出生,為母親討公道。

薑疏月沒有回那間小木屋,她直接離開了鎮南侯府。

儲物手鐲被鎮南侯老夫人搶走了,她不僅沒了嫁妝,身上連一文錢都沒有了。

迫不得已,她隻好回娘家養胎。

好在薑府與鎮南侯府同在白帝城,否則她連回娘家都難。

薑疏月變賣了一件首飾,得到錢後租了一輛馬車回薑府。她身懷七個月胎兒,挺著那麼大的肚子無法走遠路。

回到薑家,薑疏月的父兄才知道薑疏月的遭遇。

之前薑家也派人去鎮南侯府探望薑疏月,但都被擋在門外了,連傳遞訊息都做不到。

薑疏月的父兄憤怒不已,立即要去鎮南侯府討說法,但被薑疏月苦苦勸住了。

薑疏月隻想好好養胎,先把孩子順利生下來,因為胎兒已經七個月了,經不起折騰。

薑家上下無奈,薑疏月的兩個哥哥朝著鎮南侯府方向,憤憤不平地大罵:“姓趙的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枉我妹妹把大部分嫁妝給了他,支持他修行。”

“當初娶我妹妹時,明知我妹妹修為不高,如今卻要我妹妹進入第三境才能要孩子。”

“等我妹妹修煉到第三境,都幾十歲了,哪裏還生得出孩子!”

“還有,堂堂鎮南侯夫人竟強搶兒媳嫁妝給兒子再婚,無恥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