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卻因為娘親被罰,小臉上擔憂和怨恨交織著。
待二人進屋,丫鬟和鳳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蔣親身上的血跡清理幹淨。
這時,一小丫鬟氣憤的走進來,“小姐,夫人下令不讓府醫給蔣娘子醫治,更不讓藥房那裏給蔣娘子藥。
奴婢去給蔣娘子拿藥,藥房的小廝還將奴婢給打了出來。”
鳳媛抬眸一看,丫鬟晴兒臉上確實有幾個巴掌印。
她氣紅了臉,“豈有此理!”
“那些狗東西怎麼敢?”
“他們就不怕我向爹告他們的狀嗎?”
蔣琴拉了拉女兒的裙子。
“夫人就是故意為之。
這個節骨眼上,你可別犯傻。
把藥箱裏那藥膏給娘擦一擦便好。
那些個叼奴得了夫人的令,隻會踩低捧高。”
“那我去給您拿藥,我是府上的小姐,他們總該會給吧。”
蔣琴拉著她不鬆手,“媛兒別去。”
“你這時候去,隻會讓那些刁奴借機為難你,羞辱你。”
鳳媛心疼道,“可您傷得這麼重,那一點點藥膏怎麼夠?”
蔣琴眼裏閃過狠厲,“不怕,娘能忍。
如此,才能讓娘記住今日的羞辱。”
鳳媛拿出藥箱裏少的可憐的金瘡藥,小心翼翼的給蔣琴擦藥。
即使她動作很輕,蔣琴也疼得渾身冷汗直冒,忍不住痛呼出聲。
她看著小娘身上慘不忍睹的傷,對林嬌娥越發的恨。
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替她娘報仇的。
……
夜深人靜,微風習習,銀色的月光灑在樹梢。
蔣琴發起了高熱,身體滾燙得嚇人。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趴在床邊的女兒,想出聲叫丫鬟給她熬夜,卻想起林嬌娥斷了她的藥。
身上的疼讓她根本睡不著,更別說現在發起了高熱。
身上的汗水打濕了被褥。
怎麼辦?
沒有藥。
難不成她要這樣被高熱死嗎?
這時,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聽到外麵幾道悶哼聲響……
隨後,她的房門被打開……
走進來的人驚得她瞪大眼睛。
“你……。”她虛弱的抬手,顫抖的指著鳳夕顏。
鳳夕顏一身丫鬟裝扮,眉目清冷,漫不經心道。
“別出聲,我不會害你。”鳳夕顏淡淡道。
看著臉色潮紅,滿頭大汗的蔣琴,她沒有絲毫意外。
她果真如她所猜測那般發起了高熱。
蔣琴本就生的豔麗,狐狸般的眼眸亮的驚人,發絲全被汗水打濕粘在額頭。這一高熱,忽略掉她因疼痛緊皺的眉頭,就仿佛是被男子疼愛後的韻味,那張臉顯得更加妖豔。
難怪爹爹會偏寵她,娘會算計她。
就她這長相,那個當家主母會容得下?
她走到蔣琴的床邊,伸手在鳳媛身上點了一下。
蔣琴嚇得臉色一白,“你對我的媛兒做了什麼?外麵那些人?”
“放心,我隻是點了他們的睡穴。”
鳳夕顏從身上拿出一個小藥瓶,倒了兩顆藥丸給蔣琴。
“吃下去,能退熱。”
蔣琴警惕的看著她。
“大小姐來我這兒,夫人知道嗎?”
鳳夕顏嘴角微勾,譏諷道,“我是不是大小姐,蔣娘子不知嗎?”
“就算你不是大小姐,但你已經答應代大小姐嫁去宸王府。
日後,你也隻能是大小姐。”
鳳夕顏直直的看著蔣琴,“蔣娘子,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蔣琴不明所以。
“我說,咱們做個交易。”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解我之惑。
我給你退熱的藥和金瘡藥。
你應該知道我在偏院這兩年,能和菁姐兒活到至今,靠的是一手醫術。”
對於這個三年前突然冒出來的二小姐,蔣琴並不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