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附設的餐廳並不大,頂多也隻能供五十個人同時用餐,雷景颯,莎提娜,伊芙為了等待瑞切爾,一直到中午一點半才入座,這時候的餐廳已經空空蕩蕩,沒有什麼人了。
“嗯,瑞切爾,我知道你們政府官員事務繁多,但是能不能別太晚了?”莎提娜開玩笑地說,“等你的時間都可以勾引一個招待上床了,你知道嗎,我看中那個茶色頭發的混血兒!我打賭他還是處男。”
伊芙發出噓聲,用餐巾丟她:“真是太不檢點的語言!婆羅門準將,要不是我現在不值勤,就要請你去監察廳喝咖啡。”
瑞切爾隻是莫測高深地笑著,什麼都沒說,雷景颯忽然想起前天晚上在莎提娜家書房看到的一幕,讓她如哽在喉,要咳嗽好幾聲才能開口說話:“我還以為你們憲兵隊是全年無休,24小時服務呢。”
“拜托,你們野戰軍還有休整的時候呢,哦哦,你不是就得到了一個超長的假期嗎?對了瑞切爾,跟我們談談國際形勢和國內形勢吧,讓雷心裏有個數她還能逍遙多久。”伊芙慫恿著。
“你們要聽什麼?”瑞切爾微笑著打開菜單,“馬上就舉行的競選嗎?我可沒有能力預測誰將當選,至於軍事,你們比我在行。”
雷景颯很平淡地說:“軍人是沒有決定權的,國家要求戰,就戰。”
“你是想知道議員們是不是有意和羅斯裏和談?”瑞切爾聳聳肩,“老樣子,一些人同意,一些人不同意,有的是基於自身的考慮,比如軍火商,有的是切膚之痛,比如自己的女兒陣亡在北部邊防的麥考利議員,還有的人……隻是單純地站在某一些人的對立麵……今天是伊芙請客?好吧我要魚子醬。”
“喂!我隻請雷,沒有請你。”伊芙半真半假地叫了起來,“雷難得回帝都呀,我們從少年軍校畢業之後,也不過見了她幾麵,一隻手就可以數過來了,你嘛,天天都能見到,有什麼請的必要?”
“你說如果有議員在明天的例會上提個提案:為了徹底杜絕地方上的軍憲勾結,派遣帝都監察廳直屬巡視小隊到全國各地隱藏身份暗訪,通過率會有多大?”瑞切爾一本正經地問。
“你要鮭魚子醬還是鱘魚子醬?”伊芙殷勤地問。
雷景颯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得不用菜單遮蓋住自己的臉,莎提娜遺憾地搖著頭:“事實證明,政客是最不能得罪的,我來一客牛排。”
不顧雷景颯的抗議,伊芙要了瓶香檳,提議大家為“銀月之花的戰利品”而幹了第一杯,又為“悠閑的休假”幹了第二杯,當莎提娜提議為“激情之夜”幹第三杯的時候,雷景颯惱羞成怒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香檳酒瓶子給“扔”到了大理石支柱的頂端雕花上。
“嘖嘖,欺負我們都不是實戰派的。”莎提娜咋著嘴說,“伊芙,上!”
“我擅長的是火焰的操作,空氣,不拿手。”伊芙找著理由。
雷景颯悻悻然疊起餐巾:“莎提娜,我操縱電也很有一手。”
“哼,哼。”莎提娜報複地說,笑得十分燦爛,“親愛的們,你們不知道,就在剛才,你們進來之前,我們的銀月之花,又有一次豔遇!”
回答她的是伊芙和瑞切爾同時的噓聲,伊芙還惡毒地加上一句:“不要把自己做的事情賴在別人身上,婆羅門準將,聯邦軍人,要有擔當!”
“是真的,有個小帥哥主動過來跟她說話哦。”莎提娜故弄懸虛地說,“還很親切地請她喝了咖啡,你們想都想不到那個人是誰!”
“別胡說,莎提娜,我隻不過是幫他揀了個網球。”雷盡量用無所謂的口氣說,但是對麵的兩個人還是詭秘地看了她一分鍾,然後把耳朵湊過去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主菜上來之後才迅速分開,伊芙清清嗓子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