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她剛才還可以帶著路易飛上穀垛的,現在怎麼會!
雷景颯激怒之餘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見了一幕令她全身血液都幾乎冰凍的圖像:夜風吹拂下的草地上,三個扭曲的身影踉踉蹌蹌地跌倒出來,由模糊變成清晰,影子晃動著,逐漸凝成實體,這情景她再熟悉不過:是女性利用異能隱藏自己的身影,甚至氣息的一種手段,但是現在,她們被人發現了……或者是,她們的能力突然消失了……
血,順著被切割開的創口噴射出來,失去生命的肉體最後掙紮了幾下,頹然倒地,迅速蔓延開的血跡把她們的身形清晰地勾勒出來,月光柔柔地灑下來,映照出她們身上的家族侍衛製服。
讓.雷諾家族的紫色銀邊製服……
原來路易並沒有脫離她們的保護,原來她們根本就一直跟在後麵保護自己的少爺,雷景颯心痛地閉了閉眼睛,是不是以前的無數次,路易自以為得計地偷跑出去時,這些忠心耿耿的侍衛都在暗處保護,耐心地陪小少爺在玩這種遊戲……
她再度睜開眼睛時,銳利的目光注意到就在三具屍體的身邊,地麵奇怪地起伏著,如果不細看,可能以為隻是陰影,但是身經百戰的雷景颯又如何看不出,那實際上是披著保護迷彩的偽裝者!
被她推倒的路易坐了起來,一臉驚愕地看著下麵,嘴唇抖動著,說不出話來。
“出來!藏頭露尾的老鼠!”雷景颯握緊雙拳,咬牙切齒地說,“給我滾出來!”
地麵動了,四個人從地上一躍而起,站在穀垛前方,肆無忌憚地仰頭看著上麵的她,其中一個向地上吐了口唾沫:“SHIT,還以為女人那麼聰明,在我們撤退的路上設了埋伏,原來隻不過是兩個雛鳥在偷情!滾吧!小娘們,摸摸你自己還有沒有本事對我們發威,女人,靠!”
說著他伸腳粗魯地踢開麵前的一具屍體,洋洋得意地衝雷景颯比了個中指:“看見沒有?這就是你們的下場!不想被我們殺雞一樣地抹了脖子,就乖乖地滾回去,告訴別的女人,男人們又回來了!讓她們洗幹淨上床等著吧,哈哈哈!”
剩下的三個也一起發出粗野而下流的狂笑,甚至有一個人對著雷景颯□□地挺動著下身,發出啊啊的怪聲。
月光下雷景颯的臉龐潔白如玉,沒有任何表情,冷靜的黑眸盯住了最先開口的那個人:“你們沒有子彈了。”
“那又怎麼樣?”說話的男人把腳踩在屍體的臉上碾動著,手腕一彈,不知什麼地方抽出一把雪亮的軍刀,用手指玩弄著鋒利的刀刃,眯起眼不屑地看著她,“沒有了所謂的異能,你們屁也不是,在男人麵前女人就是任人宰割的鮮肉,你想跟男人比力量?讓我看看你的小身體能運動到什麼程度。”
“也許在床上,可以讓她領教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男人。”旁邊的人舔著嘴唇,一副色相,“來啊,寶貝,我會讓你快樂的,那時候你才知道你該做怎麼樣的女人。”
“把你的腳拿開。”雷景颯低聲說。
為首的男人笑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我身上有可以令你們失去能力的儀器,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一條等著上烤架的魚?我可以慢慢收拾你,一刀一刀割開你的皮,割下你的肉……”
“把你的腳拿開!”雷景颯一聲厲喝,從幾米高的穀垛上躍身而下,在空中雙腿一交錯,一腳狠狠地踢向踩著屍體的那個高個男人,這一下出乎所有人意外,四個人誰也沒有想到她居然真的敢出手,說話的那個人剛一眨眼,雷景颯已經到了頭頂,他百忙之中晃動了一下身體,向後跳去,躲開這淩空一擊,剛想破口大罵,身前寒風一掠而過,肩頭被狠狠地劃開了一道傷口,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