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符籙的攻擊便被擊碎。
魯近也趁勢往後倒飛,像是挨了這一掌。
易天常便不再管魯近,繼續衝向孔無忌。
許凡拉著孔無忌往後退,退下山頂,很快就離開了房冬等人的視野裏。
唯一可以看到許凡的,便是正在禦劍飛來的易天常。
突然。
鄒一瞻暴起,殺向易天常。
同是一掌拍出,掌影生花,好似在天空中繪起了一幅畫。
“早就看到你了!”
易天常不屑一笑。
他一指點出。
正如他所說的,既然鄒一瞻的伏擊瞞不過他,便也偷襲不了他。
他的一指便將整幅畫都給擊碎。
隻是受鄒一瞻這麼一耽擱,魯近又殺了過來。
另一邊。
剛才突然暴起的偷襲,完全打得易天常一係措手不及。
僅僅第一下攻擊,就有好幾個易天常一係的金丹中期受了傷,其中兩個更是重傷。
而房冬還在苦苦支撐。
在他的周圍已經成了一片亂戰戰場。
孟千隋一係的已經和易天常一係的打得不可開交。
混雜在其中的一些築基弟子可就遭了大殃,成為了這場襲殺中,最先身亡的存在。
總體來說,因為孟千隋一係占了偷襲的便宜,所以整體占據上風。
但如果房冬的烏龜殼再不擊碎,那麼這種優勢就會被易天常一係給逐漸拉回來。
二號分身果斷變招。
其實從剛才起,他就留有餘力。
因為真正要對付的人還是易天常,這具身軀需要保留力量來奠定最後的勝負。
他一個箭步來到大鍾附近,一劍插入地裏,然後往前一割。
劍身瘋狂震顫。
仿佛劃分楚河漢界。
大地也隨之震顫,一股又一股震顫的空氣回蕩在這片窄窄的空間裏。
驚濤式!
這是一招攻防兼備的劍招,它能斬碎劍鋒前的一切靈力事物。
大鍾隨之震顫起來,頃刻間便布滿裂痕。
在大鍾內的房冬不停吐血,他的嘴角驚詫的看向孟千隋。
為什麼他會用劍?!
而且還會這麼厲害的劍招?!
二號分身似乎還有閑心回答他心中的問題,笑道:“這就是老夫的一位朋友所教,老夫躲在閉死關的洞府內,花了三年時間苦學的底牌,你覺得如此?”
房冬再次吐出一大口的鮮血。
“原來你早有狼子野心!”
二號分身冷笑:“那又如何?為什麼隻許你們派係壓在我們頭上,卻不許我們翻身做主人?”
房冬笑了。
做主人?
這就是你做主人的手段嗎?
但你一個快要老死的家夥,還拿什麼來做主人?
“我跟你們拚了!”他大吼一聲。
“你沒機會了!”這句話是盧元規所說。
這一刻,大鍾徹底崩裂,如同冰山瓦解,一塊塊的墜落森冷海麵。
轟!
盧元規恰到好處的出擊。
一掌拍出。
百花叢生。
房冬的眼裏布滿根莖,然後一朵牽牛花從他的嘴裏冒出。
霎時間,頭顱爆裂,萬紫千紅,綻開一片。
無花穀內無花。
但每一個無花穀的修士心中都有花。
眼裏有花、陣裏有花、手裏有花。
殺人時,死者的身上也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