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與三號分身範青銅對視,三號分身範青銅也像是如夢初醒般,怔怔的看著門主。
兩人的眼神中皆是不可置信。
突然。
門主大喊:“我們寒鬼門內部也混進了內鬼?!”
原本他們還在暗暗嘲笑著天景宗,說天景宗太廢,竟是被一個奸細整出了這麼大的新聞,結果一轉頭,發現自家也不安全。
一個神秘送信人竟然可以瞞住一位金丹境中期長老的神識感應?!
臥了個大槽!
送信雖然是一件小事,但見微知著,從這一件小事裏就看出了大問題。
寒鬼門內部竟然也不安全!
查!
啥也不說了,趕緊去查!
所有事情都可以往後排,先吩咐下去讓全宗門嚴查一遍才是正理。
於是寒鬼門這邊的戒律堂遭殃了。
他們迎來了一段加班到通宵的不眠夜。
而門主這時才有心思去看那兩張紙。
第一張紙上畫著一幅肖像畫,五官清晰,非常寫實,第二張紙上也是一幅人臉畫像,隻不過戴著麵巾,隻露出一雙眼睛。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第二張圖上的眼睛與第一張圖上的眼睛一模一樣。
在第一張圖下麵還有一段文字,寫明了畫像上人物的身份。
【焦長歌
天景宗棲霞峰長老
金丹境六層
五月六日晚離開天景宗山門,不知去向,五月十一日歸】
門主驚詫的放下兩張紙,看著三號分身範青銅,厲聲問:“這封信你怎麼現在才拿出來?!”
哪怕三號分身範青銅還沒有說明這兩幅畫像代表著什麼,但門主也大致猜到了些許意思。
三號分身範青銅道:“因為上麵的疑點太多。”
他指著第二張圖,道:“這幅畫像,與劫殺我的一個人簡直一模一樣。”
他有指向第一張圖,道:“但我曾經見過焦長歌一次,我印象裏的他隻和這幅畫像有五成相似,卻不完全相像,我懷疑這有可能是個陰謀。
“隻是上麵所說的那段時間,正好對應著我被劫的時間,所以我也不敢完全否認這封信的真實性。
“在沒有一個靠譜的答案前,我不想因為這封信而幹擾了整個宗門的判斷力。
“哪怕我提前將這封信上報給宗門,難道宗門不也是要派人去天景宗核實嗎?
“這是一個陽謀,我們必定會跳進這個圈套裏麵。”
門主聞言歎了口氣,算是認可了三號分身範青銅的說法。
這確實是一個陽謀,無論派誰去核實,最終都會被那個未知的敵人牽著鼻子走。
他問:“那麼你的弟子去天景宗核實的結果如何?”
三號分身範青銅道:“這封信確實是假的。這幅畫像隻是有點像焦長歌,卻不是真正的焦長歌,連兩人的眼睛都有所差異,這分明就是敵人在混淆視聽。”
“可是就這麼一點小把戲,就把我們和天景宗玩弄在股掌之中呀!”門主抬起手中的兩張紙,顯得有些乏力,就仿佛那兩張紙各有千斤之重。
平時都是他們寒鬼門在陰人,而像這樣被人陰,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發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