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厲害,十七年,我拚盡了全力讓自己快樂,讓自己幸福,但是到頭來,還是枉然,十七年的歲月,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覺,才知道,原來人可以一夜長大,十七年,每一個日日夜夜,我無時無刻的不在盼望著長大,因為長大後,我就可以闖蕩江湖,可以去尋找我的小妖精,我總是拉著冷如風的手說:“哥哥哥哥,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溫暖的大掌輕輕的搔著我的頭,他的星眸裏滿是溫柔,他說:“為什麼要長大,永遠做我的若水不好嗎。”
我說:“長大好呀,可以穿好看的衣服,認識更多的人,想去哪就去哪,再也沒有人把我當小孩子,沒人限製我。”
他搖頭,“其實長大有時候並不好,長大後也許要放棄很多事,要承擔責任。”他望著我,欲言又止,眼睛望向了遠方。
無數的剪影在我的腦海中劃過,紛繁複雜,交叉重疊,淚在眸中凝結,眼前燭火跳動,似有人影晃動,長指抬起我的麵頰,妖冶的桃花眼燃起兩簇小小的火焰,我淡淡的笑:“妖孽,回來了。”語氣平靜,像是相守了幾十年的夫妻。
他專注的看著我,我被他看的有些心慌,默默的低下頭,長指指尖猛一用力,我的下巴吃痛,我隻能看著他,四目相對,他的眼睛極深似是能把人看穿。
“又在想那個男人。”
我不否定,也不肯定,隻是望著他。
“不要用這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我,寒若水,回答我。“
回答,想誰,我也不知道,我又如何回答你。
“為什麼不說話。”他指尖的力道加大,我的下巴幾乎要被他捏碎,我本能的用手扣住他捏著我下巴的手,眼睛倔強的望著他,我冷冷的說:“疼,鬆開我。”
“你也知道疼。”似是真的怕傷著我,他指尖的力道減了幾分。
靠,什麼鳥話,還我不知道疼,我是正宗的血肉之軀,有假包換,你當我是變形金剛呀,我向來是個不吃虧的人,他捏了我,我的戰鬥性又來,我也要找補回來,我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丫的,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心裏想著,壞水就冒了出來,我攥著他大手的指尖用力,指甲深深的摳進了他的肉裏,鮮紅的血液一點點的從指尖中滲出,看的我那個心呀,直打哆嗦。
偷眼看那廝,還是麵不改色心不跳的,丫的,還挺堅挺,繼續摳,我又用上了幾分力氣,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肉裏,我都不忍心看了,閉眼閉眼,我皺著眉,手指繼續用力,我摳,我摳,我繼續摳,我還就是不信了,難道那廝是鐵打的不成,不知道疼了不是,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