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機被作為證物帶走的之前,雲婠夏已經掛斷了連線。
賴宇飛被嗑掉了小半個牙齒,可這種痛苦,完全比不上他曾施加在岑雪怡身上的。
警方在他的新房副臥的飄窗裏找到了已經失蹤一年半的岑雪怡。
賴宇飛小時候,他的父親就經常打他的母親,他那個時候撲在自己母親身上,哭著說:“爸,別打我媽,要打打我吧。”
誰也沒想到,他長大後會變成小時候的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有些父母帶給孩子的影響是深遠的,長久的,就算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也不代表孩子就沒有受到影響。
比如說賴宇飛。
送走了賴宇飛之後,雲婠夏抽了第二個人。
連線的第二個人是個年輕男人,很帥氣的男人。
若是沒開美顏濾鏡,那跟明星比起來也不差什麼了。
這會兒,這個年輕男人正愁眉苦臉:“主播,我總覺得……”
他的話還沒說完,雲婠夏突然打斷:“你現在,出門,把房門鎖緊,打電話給警察,讓他們去搜你的房子。”
“啊?”他被這一連串的安排說得整個人都懵了。
雲婠夏本沒有現在詳細解釋的打算,但看他半信半疑的樣子,還是多解釋了幾句:“康瀚,你的感覺是對的,她現在就在你家,你再不出去,被她發現異常,你可能會有危險。”
一聽有危險,康瀚立刻行動,從起身到出門隻花了一分鍾,甚至連拖鞋都沒換。
出了大門,鎖好門之後,康瀚像是才緩過勁來,大口呼出幾口氣。
“主播,你剛才說我的感覺是對的是指……?”康瀚撥打了報警電話,用的是雲婠夏教的借口,家裏好像進賊了,他害怕得不敢回家,希望警察幫忙進去搜一下。
康瀚長得好看,帶一點混血,他的外祖母有荷蘭血統,母親就長得很漂亮,父親也是個美男子,從小他就被誇可愛,好看,粉雕玉琢……
但他沒想到,這件從小讓自己驕傲的事情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一個月之前開始,他總感覺自己身後好似有人在跟蹤。
隻是一種感覺,要說實證,他確實是沒有的,但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揮之不去。
最近,這種感覺愈發濃烈,他跟身邊人說過,但身邊人都說他疑神疑鬼。
甚至有人建議他去看心理醫生。
而且,他在家也開始有了這種感覺,總覺得哪裏的細節不太對勁,但大的好像又沒有。
他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
可這件事並不是康瀚的錯覺。
一個月之前,一個綜合性娛樂城建築前,一個女生羞澀地站在一個男生麵前,結結巴巴地說:“康……康瀚,我……你周末有安排嗎?我……我想請你吃飯……”
這是在約他了。
從小到大,這樣的邀約他收到過不知多少次,瞬間就理解了對方的意思:“抱歉,我周末要回家去跟爸媽一起度過。”
這話當然是托詞,但他覺得自己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
他雖然長得不錯,也因此談了不少前任,可也不是來者不拒的。
這個女人他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都不臉熟,一點交流和了解都沒有,直接約,他是無法接受的。
而且,這個女人長相也很一般,他以往交往的不說都是頂級美女,至少也都是小家碧玉型的。
這樣的事情他處理起來得心應手。
既然不熟,也就幹脆直接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