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裏的專家朱教授如期而至。朱教授來後,馬不停蹄,便為柔兒作檢查。朱教授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柔兒為了生存下去,隻得讓朱教授去她的私處搗弄。況且那地方又不是第一次被異性折騰,已經被無數男人大飽眼福過,還有什麼可珍惜的呢。
朱教授檢查柔兒的生殖器以後,考慮到柔兒的年齡還小,盡管柔兒有過頻繁的**史,但她將來還要繼續過性生活,這是人的生理現象,因此建議:不僅要切除**和**,而且還要移植生殖器。如果不將被感染癌細胞的**切除,生命就沒有保障。可是要切除的**,幾乎占去了一多半,因此就沒有了過性生活的功能。如果被切除的**不再移植別人的**上去,就是活生生的廢人,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溫醫生和醫護人員與許多垂危病人的家屬商量,也沒哪人答應把自己親人的生殖器賣出來、抑或捐獻出來。因為柔兒有頻繁**史的情況,被醫護人員私下傳播得人人皆知,所以那些垂危患者的親屬就猜測:這女孩兒的年齡那麼小,就有頻繁的**史,說不定是個小三陪。如果將自己親人的生殖器賣給她,移植到她身上去了,自己的親人死去連骨頭都爛了,她那玩意兒仍被人家玩弄著,我們哪還有臉麵見人啊?
即使你出的價格再高,誰也不答應將自己親人的生殖器賣出去。眾口一詞:其他器管可以賣,因為隻供被移植的人一個人使用。這生殖器無論價格多少都不賣。我們生活在世上,而親人的生殖器卻讓別人玩弄著,人們會戳著我們的脊梁骨上罵呀!
在溫醫生和醫護人員山窮水盡疑無路的時候,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朱教授說他事先就已考慮到人們因循守舊的思想,對生殖器也許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因此他就從省裏帶來了一具生殖器。他要患者的親屬找去,是要尊重患者的意願。為使患者有個健康的身體,他願無償捐給患者。柔兒聽到這消息隻差喊出聲:朱教授萬歲!
柔兒從檢查出**癌後,直到今天,對自己的生存都在絕望之中,即使朱教授今天答應為她捐具生殖器,也沒將她從死亡的恐懼之中完全解脫出來。因為溫醫生和剛家珍的對話被她聽到了,溫醫生說移植生殖器的手術,盡管不是很難,但那女孩兒的癌細胞已將**占去一多半,作移植手術時稍有疏忽,那女孩兒的生命仍難保留。
柔兒被死神籠罩著,就失去了求生的活力。她想起自己與世上的一切事物,就要南轅北轍,在這個世界上活著的日子已經不多,心裏酸楚,淚水就滂沱而出。要是朱教授作手術失敗,自己與這個世界就永遠訣別了。人活在世上是多麼美好嗬!
也不知那未知世界裏是個什麼樣子,是否像人世間一個樣,也有三陪行業。如果那未知世界裏也有三陪女,自己在人世間與那些臭男人三陪,把身體折磨得已經不像個樣子,說什麼也不能幹三陪了。然而那未世界裏的情況,自己又不清楚,不知道是否也像人世間有農村和城市,以及富人和窮人之分。那未知世界裏一定有貧富差距,不然這人世間的人,每逢清明節抑或過年,為什麼要為祖輩們燒冥錢呢。如果真是那樣子,自己去了那未知世界裏,仍然是個窮女孩兒,說不定又會要重操在人世間的舊業。
我們山區農村的女孩兒的命怎就這麼苦啊!到那未知世界裏去了,卻仍改變不了命運。造物主您為什麼要造就我們山區農村的女孩兒呢?將我們女孩兒造就出來,難道就是為了讓城裏的那些有錢人玩樂?不是,我想不是。這也許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可是,可是我又想不明白,農村與城市的差距為什麼會這樣大呢?難道造物主把一切財富都賜予了城裏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造物主將我們山區農村的女孩兒造就出來,就是要我們山區農村的女孩兒祖祖輩輩幹三陪。這真讓人不可思議!
您造物主為什麼要這樣偏心啊?既然您造物主要把三陪女造就在我們山區農村的女孩兒身上,那您為什麼要將智慧也賜予在我們山區農村女孩兒的身上啊?像我柔兒讀書一直名列前茅,在這裏幹三陪的其他女孩兒讀書也同樣如此,可是,可是您造物主卻在節骨眼兒上,將我們讀書的機會剝奪了。您造物主為什麼這樣殘忍啊!
不僅如此,您造物主連花季年齡的女孩兒的生命都要剝奪!我柔兒才十九歲,您卻要將我柔兒的生命收回去。當然,您造物主有那樣的能耐,想讓什麼人活下去,全憑您的意願。您將我柔兒的生命收回去,我不敢有絲毫的怨言。我柔兒隻求您一個事,我到那未知世界裏去後,您一定要高抬貴手,再不要造就我柔兒幹三陪啊!
您造物主也許還不知道我們三陪女的苦衷,我們從走上三陪這路上以後,愛情婚姻這甜蜜的東西,在我們的心裏連想都不敢想,因為我們的身體很肮髒。即使組合家庭也隻能彩鳳隨鴉,抑或與那些分釵斷帶的“二手貨”男人琵琶別抱。然而,與那些單鵠寡鳧的男人組合家庭以後,又很難魚水和諧,因為我們已經打上了三陪的烙印。
像我柔兒一直暗戀紀甫昕,卻不敢光明正大地提出與他組合家庭的事情,隻敢在電話裏很委婉地說出來。如果我柔兒不是三陪女,早就直截了當地向他說了。
柔兒想起紀甫昕,就想給他掛個電話,把自己即將去那未世界的情況告訴他。讓她與人世間訣別之前,見上她心目中的“老白馬王子”一麵。盡管紀甫昕在電話裏,沒有親口答應與她“鸞膠再續”,但她始終不渝地堅持要與他“郎才女貌”。
“紀老師,我是柔兒。我本想不打擾你,可是我……我即將離開人世……”
“什麼,柔兒你說什麼?你柔兒不要幹傻事啊!你在哪裏?”
“我……我患上了癌症,已經住院好幾天了。醫生後天為我做手術,我進手術室以後,也許就再沒有見陽光的日子了。所以我想見你一麵,就是幾分鍾也行。”
“你住院那麼多天,怎不為我掛個電話啊?我馬上就來醫院,你等著!”
紀甫昕先到醫院的婦科診室問明柔兒的病情後,才到柔兒的病室裏去。柔兒住的是雙人病室,另外那個患者到外麵散步去了,因為她快出院了。陪伴柔兒的阿雯買東西去了還沒回來,就柔兒孤伶伶的躺在病室裏。見紀甫昕進來,也沒露出笑容。
柔兒紅著臉道:“紀老師,我在電話裏多次提出要與你組建家庭,你也許認為我太過分了。我要說明的是,我是認真的,而不是虛情假意,也不是因為你作家身份而想沾上你的榮耀,隻想得到你的指導躋入美女作家的行列中去。我而今身患膏肓之疾,即將離開人世,這美女作家的夢想也不會實現了,你就原諒我柔兒的無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