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此等事情。”劉陵驚愕的感歎了一聲:“隻是,現在相國在此處,那就更加無法施展胸中抱負了。”
白芷微微一笑:“大丈夫的事情,我這樣的小婦人又怎麼曉得?翁主,你方才所言之事……”
“夫人隻管放心,你將來為相國生下孩兒,我父王自會賜予封爵。”
“多謝翁主!”白芷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
劉陵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李歡這才回來了。
帶著一身的酒氣……
不用動腦子,也知道這是在外邊鬼混完了才回來了。
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劉陵,李歡愕然了一下,左右看了看,確認不是在做夢,這才壓下了心中那些放肆的想法,或許大抵是因為腰疼的厲害……
樓閣內,兩人未曾談話之前,劉陵就已經把某個自作聰明的小妾說的那番話,說給了李歡聽。
“這麼說,你就是那個暗中幫助文君在城內搞定了各項產業的人?”
李歡滿臉吃驚。
劉陵看著他抿嘴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卓女為何給你灌這麼多的酒?”
她忽然又冷嘲的笑了一聲:“就算是給你灌了這麼多的酒,也不曾將你留下過夜,女人可不是靠著耍小聰明,就能留住男人的心。”
李歡聽完這話後,忽然感覺胃裏一陣翻騰,他看著劉陵那張迷人的臉,囫圇著說:“快扶我起來,莪要吐了……”
劉陵愕然一驚,這種場麵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可就在她愣住的那麼三個呼吸的時間裏,李歡就已經變成了噴射戰士。
“哇——”
整個桌麵上,瞬間被李歡無差別的覆蓋式打擊籠罩。
劉陵嚇了一跳,一種惡心的氣味,瞬間充斥著她的大腦,她下意識的抬起手來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可是看著李歡那種難受的動作,她一咬牙,從邊上走了過去,急忙扶著李歡給他拍背。
“快來人,侯爺反胃了!”
劉陵看著噴射戰士一樣的李歡,擔心得都忘記了惡心。
房門外的婢女立刻進入屋子內,然後被這個味兒一衝,又立刻退了出去,大聲嚷嚷著:“快來人呐,相爺吐了!”
劉陵眼角一凝,眉宇間閃過一抹冷色,但這個時候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忙撕扯下一段衣袖,幫著李歡擦嘴。
奇怪的是,看著滿桌子的穢物,空氣裏令人作嘔的氣味,劉陵這個時候滿眼都是李歡,竟然也不覺得惡心。
反而是那個被嚇跑的婢女,劉陵已經準備讓人杖斃她。
其他的人聞聲剛剛跑來,劉陵就已經扶著李歡往這間屋子外邊走了出去。
甲金和乙水急忙走上前來,劉陵看了一眼這兩人,眼角微微一抖,吩咐道:“弄清水來……熱水,吩咐人進去打掃幹淨,馬上去熬醒酒湯,口味重一點,再問一下,侯爺剛從什麼地方回來?”
她並不認為卓文君會這麼糟踐自己男人的身體。
“喏!”
乙水還在遲疑要不要聽劉陵的,甲金卻已經立刻去做了。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之後,李歡終於重新變成了一個香噴噴的相國。
“是和大將軍,一起去的勾欄……”一個護衛緊張兮兮的稟報著。
劉陵的眼角微微一凝,總覺得公孫賀就是一個不學好的酒囊飯袋,自己不成氣候就算了,還把李歡也帶成了這樣。
“我來喂吧!”她看了一眼白芷手中的醒酒湯,伸手就拿了過來,白芷這會兒腦瓜子都還在發懵,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李歡揉著發脹的額頭,劉陵看他這樣子,居然感覺自己很是心疼……
她無奈的自己嚐了一口醒酒湯,味道確實很重,但也不燙,就讓邊上的甲金攙扶起來李歡,自己親手喂給李歡喝。
迷迷糊糊的李歡,全然不知道自己享受這般待遇,還以為是白芷在給自己喂東西,伸手就往人家身上掏了過去。
劉陵手一抖,差點連碗都掉地上,兩腮紅得像是能噴火一樣的她,正要把醒酒湯交給邊上目瞪口呆的白芷,李歡那隻不安分的手,卻垂了下去,他的兩個腰子都快被嘎了。
尷尬來去如風。
劉陵喂完了醒酒湯後,轉頭對著白芷低聲吩咐了什麼,這才看到房門外走來的聖雪師等人。
“你們去了何處?”劉陵儼然一副大婦人審問妾室的樣子。
聖雪師一愣,但劉陵身上氣勢太強,聖雪師不假思索道:“侯爺讓我們去看整個壽春的藥鋪,選定了一片地,準備人工培育藥材,不曾想回來的晚了些。”
“行了,相國交給你們,時間不早,我……我先回去了。”氣勢攀升到了頂點的劉陵忽然意識到自己還不是這個家的人,給眾人一種怪異萬分的感覺後,在所有的人都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便匆匆離去了。
白芷噗嗤一笑,忽然想到了什麼,忙湊上前去,李歡這個時候卻已經呼呼大睡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擠在這個小屋子裏。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後,李歡看到了一屋子陪著自己熬夜的人。
白芷第一個醒了過來,因為她抱著李歡的腳,李歡隻要蘇醒,她第一時間就可以知道。WwW.com
“夫君,口渴嗎?”
“有些……”李歡一開口說話,就感覺不對勁:“人怎麼都在這裏?”
他腦子裏忽然想到了什麼,自己昨天晚上怎麼做夢夢到了劉陵?
不過心裏的話,不說出來,誰人都不會知道。
白芷立刻取來了溫水,邊上有火爐,火爐上一直都有沸水,沸水邊上又有水壺,裏頭是涼透了的白開水,調和著她自己嚐了嚐溫度後,這才喂給李歡喝。
“怎麼都在這裏?我昨天……”
白芷溫柔地笑著:“昨天晚上,夫君和大將軍喝多了,迷迷糊糊,回來做什麼也忘記了,夫君感覺如何?”
“有些累,喘不過氣……”李歡隻是記得昨天從卓文君那裏出來後,就遇到了公孫賀。
公孫賀說自己發現了一家寶藏勾欄,一定要和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李歡一起去放飛自我。
這對親兄弟都想著有好事兒,絕對不能放過司馬遷,畢竟這關係到以後兄弟兩人能不能青史留名的問題。
隻是,司馬遷喝著喝著,就從桌子上掉了下去,然後就沒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和公孫賀怎麼回事兒,就開始賣弄腰力。
離開的時候,李歡還是有些清醒的……
“想起來了,劉陵呢?”他瞳孔頓時收縮了起來,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當著劉陵的麵兒吐了一桌子那事兒……
估摸著,這隻怕都能成為劉陵一生的陰影了,一個人怎麼可以吐滿了整個桌子?
還一邊吐,一邊噴?
畫麵美得李歡自己都忍不住抓緊了被子,打了兩個哆嗦;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承認自己居然是一個要臉的人,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可以不要臉的。
聖雪師、紅脂和蠻古殷聽到說話的聲音,也陸續醒了過來。
“夫君!”
三人圍了過來。
李歡臉上流露出放鬆的表情。
白芷這會兒才說道:“昨天晚上給夫君喂了醒酒湯後,就回去了,倒是夫君抓了人家翁主一把,頗為失禮。”
“怎麼抓的?”李歡愕然的坐了起來,一陣頭暈的感覺襲來,這讓他越發覺得虎鞭酒真不是好東西。
白芷邪惡的一笑,朝著身邊的紅脂抓了出去,紅脂驚叫一聲,捂著胸口。
李歡幹脆躺了下去:“我想靜靜。”
“靜靜是教坊司的舞娘吧,夫君若是喜歡,買回家中就好!”
白芷善解人意。
李歡:……
“夫人,翁主到了,正在大堂中!”
乙水稟報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
白芷正要說什麼,李歡卻道:“讓她直接過來。”
“這……”白芷略感遲疑:“會不會太失禮了。”
“不會,以後你們就將她看作自己人,莫要再說些什麼編的東西。”
白芷聞言,麵色微微發白:“夫君,那妾身昨天說的豈不是……”
“她就在邊上看你怎麼編故事。”李歡露出邪惡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