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陵很意外:“你不想辦法把兵權握在手中?”
“你父王還沒有真的老糊塗呢!”李歡輕輕笑了一聲,自己隻是一個幕後操控的人,就不應該走到幕前。
劉陵隻當作自己沒有發現李歡那些分派到各地的所謂門客。
“也罷……隻是,你看上了伍被,還是雷被?”
劉陵和劉安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新軍的歸屬。
“大將軍公孫賀。”李歡眼神複雜的看著劉陵:“我還以為,我們兩人已經可以做到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呢?”
劉陵磨牙,把心思重新都放在了鯉魚身上。
李歡見此,隻是微微一笑,便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和劉陵談論任何東西。
美好的一夜,大多數的時候,都在幻想與憧憬中度過。
新的一天,李歡剛剛睜開眼睛,白芷就已經湊上前來,雙眸興奮的看著他。
“夫君,淮南王下令,禁足太子劉遷於宮內,立刻發下所有拖欠的軍餉,大將軍公孫賀執掌新軍征調選練的事情,伍被將軍執掌舊軍,並且裁掉一半。”
“看把你興奮的……”李歡打著哈欠:“長安那邊有什麼消息傳來嗎?”
“不知夫君要聽的,是兩位公主的,亦或者是翠花的,還是朝政上的,又或者是匈奴的呢?”
“都要,但先說匈奴!”李歡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匈奴老單於死後,新的繼任者混戰這樣的消息,怎麼還沒傳回到內地來?
白芷嘟囔著嘴:“長安無戰事,兩位公主都有日常的書信送來,無外乎就是關心夫君保重身體這類的話,還說到咱們家的產業越做越大,現在已經入駐漢中郡郡城,啊嗚,文君的兄長來過一次,吃了公主的閉門羹。”
李歡哼了一聲:“這樣不把女兒當作骨血的人,我要是在,就要讓人把他的腿兒打斷。”
“翠花呢?”
白芷抿抿嘴:“翠花說,想來這裏,很是思念夫君,不知夫君是否準……”
李歡看了一眼白芷的樣子,就問道:“人到哪裏了?”
白芷眼睛一凝,像是偷糖吃被抓到的小孩兒。
“翠花她……她應該剛剛出武關!”
“隨行多少人?”
“五十餘人。”
“分出一百人前去迎接,讓翠花路途慢一點,這簡直就是……”
李歡抱怨的話說到一半,立刻想到了什麼,便不再說話。
“去病呢?”
“上值去了。”
“上值?”李歡一愣,隨後幹笑道:“差點忘記了,他現在已經是有官職在身的人。”
李歡梳洗整齊,吃過早點,往處理政務的大堂一走,司馬遷和雷被果真在這裏處理政務,倒是韓嫣這騷娘們兒不知去了何處。
兩人看到李歡之後,立刻就把征新軍所需的各種物資批複,擺放在了他麵前。
隨後,兩人一言不發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又開始認真的處理起來別的政務。
李歡幹笑一聲,也開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
各種公文批複,本質上不是很難的事情,可總有些下邊的地方官員,喜歡把李歡當傻子糊弄。
一個戶數登記在冊,明明隻能征兩百兵員的官員,居然請求了三百兵員的錢糧。
李歡立刻從手邊上抓起名冊來,隨意挑選了一個名字,然後寫好了任命書。
邊上的白芷立刻把任命書交給了門外的光頭強。
光頭強走出這處院落,來到了另外一處人頭攢動的院落內,大聲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一個打著哈欠的人從人群裏應了一聲,臉上毫無意外的拿過任命冊書,在相府外得到了一屯的士兵護衛,騎著馬直奔壽春城外六十裏的一處城池,將此地的官員罷免之後,送入囚車,押解到壽春城的監獄裏等候裁決。
而那個還在打著哈欠的人,則成為了此地的最高長官,立刻就開始著手征新軍的事情。
這一日的時間,李歡重新任免的官員,竟然多達十九人,所有罷免的官員,全部都被送到了壽春城的監獄內。
沒有人理會他們喊冤的慘聲,在這個冬季,他們會成為李歡進攻南越國的第一批死士。
長安無戰事,因為整個關內都在熱火朝天的搞基建。
丞相薛澤覺得這才是應該有的盛世,百姓安居樂意,帝國所有的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而打匈奴這樣的事情,薛澤一直都不太讚同;幾次戰爭下來,他每次都會穿上微服,去看那成群結隊、烏嚷嚷一片抬棺材的場景……
現在不一樣了,每天都在水泥道路上,薛澤都感覺人生美好了許多。
長安城內,出現了第一座標誌性的建築,達到了駭人的六層高度!
這座名為金屋的長安標誌性建築,源自於阿嬌的手筆,層高一丈許,六丈高樓拔地而起,夜間上頭掛滿了各色的燈籠,雨天的時候,就會換上玻璃燈罩,依舊能夠保證燈火通明。
而阿嬌本人,也從長門宮移居到了此處。
金屋占地麵積比之於宮殿群落而言,並沒有很誇張,尚且不到十畝。
但是,在金屋的周圍,卻修建了一片三層、四層的建築物。
給人看上去的感覺,就像是眾星拱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