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也點頭表示讚同,這個調律確實很奇怪,但是他覺得好聽,隻是張安世總覺得不好。
張安世覺得不好,並不是不好聽,而是感覺這是下裏巴人哼的曲調,自己的師父應該創造的就是陽春白雪的鴻篇巨製。
“搞藝術的人,很喜歡故意弄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出來裝逼,你們以後萬不可如此,做任何事情都要求真務實。”李歡認真告誡兩位弟子。
這個年紀的孩子,是最好灌輸思想的時候。
所以,張安世和牛郎都很認真地點頭,記住了李歡的話。
“尤其是你,阿牛,你做的農業,是最不能摻假的地方,畝產量是多少,那就是多少,如果書寫到農業著作的話,話語能有多直白,就一定要有多直白,務必讓沒有多少文化素養的農人聽到這話後,都可以明白你的意思。”
牛郎奇怪道:“師父,可是司馬師說,要微言大義,我們這樣寫,會不會不合適?”
“阿牛你真笨,司馬師做官都比不過師父,我們遇到這些衝突的地方,肯定更是要聽師父的啊!”張安世的狡詐,讓李歡都吃了一驚。
“那越大的官說的話,就越是對的,是這個意思嗎?”牛郎又說出了自己心中大大的疑惑。
張安世不假思索道:“沒錯,是這樣……嗷……師父,你為什麼敲我的腦袋?”
“因為你在傳播一個錯誤的思想給阿牛。”李歡看著用手捂著腦門,滿臉委屈的張安世,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都聽說過子受的故事吧?”
“商王子受,商朝的最後一個國君。”張安世的學問遠甚於牛郎,立刻就能回答出來。
牛郎滿臉崇拜的看著張安世。
李歡點頭道:“商王子受有一個臣子叫做比幹,比幹經常覲見商王,商王不聽,最後導致亡國,那你們說,商王還比比幹聰明嗎?”
兩人頓時陷入了思維的混戰中去。
李歡微微一笑:“人各有所長,各有所短,如果論到單純做學問的話,司馬遷可比為師厲害得多,但論到做官的話,為師就比司馬遷厲害。”
“師父,這有什麼竅門嗎?”牛郎還在品味這種辯證思想的時候,張安世卻已經抓住了精髓。
李歡又想伸手給他一個腦瓜嘣兒,但想了想,還是慈愛的摸了摸他的頭。
“做官的竅門,其實說不上竅門,主要還是看人長得帥不帥。”
兩個小孩兒都懵逼的看著李歡。
李歡鬆開了他們的手,打開自己新製作出來的折扇,一臉裝逼風度的展開後,扇了幾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人生有時候的捷徑很多,但是靠臉吃飯的捷徑,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的。”
追逐打鬧的聲音,隨即響徹原野。
“你給這兩個孩子灌輸這樣的思想,真的合適嗎?”司馬遷表情複雜。
李歡一臉無所謂:“我並沒有撒謊,我真是靠臉吃飯。”
司馬遷對著流水中看了一下自己的容顏,雖然並不是驚天動地的那種,但也頗有神采。
嗯,他也承認,單獨說顏值,自己卻是無法承受李歡的鋒芒。
隻不過,誰都清楚,李歡並不是靠著這個坐上而今的位置,而是那些為國為民的利器。
李歡脫掉鞋子,提起下衣,把足衣也扯掉,丟在一邊上,享受著清泉衝刷的快樂。
司馬遷有些不忍:“這下邊的百姓,都在這裏邊舀水喝……”
李歡翻了個白眼:“我已經下過命令,所有的水都要燒開喝。”
“條件不允許,你以為這裏是安陽縣?田間勞作的人都快累死了,誰還會真的遵守這個命令。”司馬遷企圖讓自己的聲音都染上正義的氣息。
“我是個滿心邪惡的諸侯,所以別和我說這麼多,我沒有讓人往裏邊撒尿,就已經是最好的。”李歡鄙視的看著司馬遷:“還是你覺得,你可以用道德綁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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