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低頭看看自己的鞋，今天為什麼要穿這雙來呢……不不不，是自己走路太急了……不不不，是自己太忙著向老師解釋了……
解釋？
坐著解釋就好了，站起來幹什麼……
唉呀……蘇慕撅起嘴，都是老師氣場太強大，自己抵抗不住，才出了糗。
老師你這麼凶幹什麼……
蘇慕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把心裏想的話都嘀咕了出來。
洛凡生抱著小姑娘正舒服，突然聽見一陣低語：“老師你這麼凶幹什麼……”
他凶嗎……
洛凡生瞧瞧蘇慕，剛好看見她撅起的小嘴。
粉粉嫩嫩的，因為剛喝過水，嘴角還殘留著一滴晶瑩。
洛凡生緩緩靠近蘇慕，溫熱的呼吸噴在蘇慕耳邊，吹動了細碎的鬢發。
蘇慕隻覺得脖子那裏忽然好癢，從沉浸的世界中醒過神來，轉過頭想看看怎麼回事。
一回頭，耳垂碰上洛凡生的唇。
洛凡生僵住。
冰冰涼涼的，像小巧圓潤的玉墜。
輕輕張嘴抿了抿。
蘇慕如遭雷擊。
右半邊身體像是觸電一般酥麻開來，耳垂處似乎變得無比滾燙。
再也動彈不得。
還越來越覺得沒有力氣。
感覺到懷中小人身子慢慢變軟，洛凡生將頭埋進蘇慕的頸窩裏，深深吸著屬於少女清新的氣息。
蘇慕覺得自己全身都已經麻了，她不排斥老師的擁抱，隻是她沒有打算讓老師誤會什麼。
“……老師啊……”蘇慕吸了一口氣，慢條斯理地說。
“嗯？”洛凡生收緊手臂，輕輕啃咬蘇慕潔白的脖頸。
“……我是腳別了不是脖子扭了……”
洛凡生一頓，隨後沉沉笑出聲。
她沒有接受自己。
是了……這個節奏快了一點。
也罷。
洛凡生抬起頭來，發現蘇慕的表情已經變得平靜。
不愧是導演……出戲真快。
也不鬆手，看著她問：“那腳疼嗎？”
蘇慕坐著換了個方向，背對洛凡生，站起身來，轉了轉腳踝。
“不疼。”很誠實地回答。
“那去坐著吧。”男人輕輕說。
蘇慕頷首，走回自己的椅子坐下，一前一後蕩著兩隻腳。
“為什麼親我？”蘇慕問。
洛凡生有些訝異，本來還以為她不高興了。
想了一會兒，洛凡生眼裏有了笑意。
“知道什麼叫禽獸不如嗎？”
蘇慕搖搖頭。
“講個故事給你聽。”
蘇慕表示期待下文。
“有一個男孩子和一個女孩子，在晚上同時來到酒店。老板告訴他們，隻有一間房了。於是這兩個人同意一起住一晚。”
“女孩子在床中間畫了一條線，對男生說：‘你要是越過這條線，你就是禽獸。‘”
蘇慕眨眨眼，有道理。
“男孩子聽了很生氣，心裏想：‘好啊，說我是禽獸，那我就不越線。‘”
“所以男孩子一晚上也沒有到床的另一邊去。”
這不是很好麼……蘇慕安靜地等下一句話。
“第二天早上女孩子一起來，發現男孩子沒有越線，就發火了。”
洛凡生笑了笑，問：“你知道女孩子說了什麼嗎？”
蘇慕本來以為這是一個類似於“濕身”的小笑話，但是女生發脾氣還是真的出乎她預料。
“說了什麼？”
洛凡生忽然女孩子上身，一臉幽怨地道：“你真是禽獸不如！”
蘇慕張了張嘴，“嗬”地一聲笑出來。
“對吧？如果一個女生，已經撲到你的懷裏，你還不抱住她，就是對她的不尊敬。”洛凡生認真地說。
蘇慕想了想，好像有道理。
“所以……”
“嗯哼。”洛凡生點點頭，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
正在蘇慕腦子裏分析著“禽獸不如”的時候，宮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