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戰中平(下)(1 / 2)

一夜之間,中平山的南麵又出現了一支西北大軍,望著那招展的軍旗,一眼看不到頭的士兵,稍微明白軍事常識的人都會知道,這支軍隊絕不會少於五萬人。山頂的中軍大帳中,一片緊張的氣氛,以蔡丙田為首的幾個高級將領神色都有些呆滯,是啊!七萬人馬,被十五萬西北軍前後夾擊,結局已不問可知。

撤退嗎?又撤往哪裏呢?歎息一聲,蔡丙田的語氣有些無力,“我看還是調善於山地作戰的盤州師團去守山南吧,曆匡兄,山南雖然比這邊要險峻一些,但也千萬輕忽不得,那邊的防務就完全拜托老兄了。”看著甘曆匡坐下,他這才轉向閻同慶,“同慶兄,居中策應的事就交給你們慶州師團了,我明天要會一會這西北邊防軍,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多曆害。麵臨生死關頭,反到激發了他一戰的決心。

第七天晨時,也就是澳幻神洲大陸曆731年11月15日晨時,中平山西南兩麵號炮連天,西北軍的總攻終於開始了。中平山西側,雷蒼甫把盔明甲亮的騎兵擺在兩側,中間是九衛身穿皮甲的步兵,近七萬人,擺成了九個方陣,他們排著整齊的隊型,每一個士兵臉上都凝重如鐵。顯然他們是攻山的主力。望著黑壓壓一眼看不到頭的步兵,李步雲也不由暗暗咂舌,好雄壯的軍隊啊!這西北邊防軍不虧號稱大武王朝軍隊中的精銳。

雷蒼甫令旗一擺,陣後推出了數以百輛巨型投石器,弩車。隨著一陣“吱吱嘎嘎”刺耳聲響起,磨盤大小的石塊和長近兩米、粗若兒臂的巨大弩箭不斷的向中平山上西南軍陣地襲去。雖然大部分都落在了構築的工事之外,但也有少量的巨石長弩落進了士兵密集的工事中,西南的士兵們很多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被砸得骨斷筋折,**四射,最慘的卻是被粗大的巨弩射中的士兵,他們往往連人一起被釘在自己壘起的石壁上,不斷地發出淒慘的嚎叫聲。

山上的蔡丙田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法可想,誰讓西南軍的投石器和車弩和對方相比,少得可憐,而且在威力上也相差很遠。投石器和弩車發射三輪之後。隨著主帥雷蒼甫的令旗一揮,上百麵戰鼓同時擂響。在振人心肺的鼓聲中,排在最前麵三個方隊的步兵同時大喊一聲,邁著整齊的腳步,揮舞著耀眼的刀槍,潮水般向中平山上湧來。

李步雲扒在掩體中向山下望去,隻見這些西北軍一層接一層,一片連一片像波濤一樣呐喊著向山上湧來。前麵是一排盾牌兵,他們高舉著碩大的盾牌遮住了整個身軀,無畏的向山上衝來,在他們身後是一排長槍兵,每個人手中都挺著一支三米多長的鐵槍。遠遠望去,就如同一片不住閃爍著金屬光芒的麥浪,在不斷地上下起伏。後麵是一排弓弩兵,再後麵跟著的是手握大刀和各種兵器的西北軍。他們發瘋似的向山上衝著。四百步、三百步、一百五十步,看著慢慢靠上來的西北兵,蔡丙田大喝一聲,放箭,隨著這聲命令,密密麻麻的箭雨向正在拚命向上爬的西北士兵飛去。第一批箭雨並沒給西北軍造成多大的傷亡。因為早有準備的盾牌兵都高高舉起了盾牌,遮住了大部分的弓箭,但還是有不幸的士兵,被透過盾牌的箭雨射中,隨著鮮紅的血液濺出,標誌著這次攻防戰正式拉開了帷幕。

看著已接近一百步以內的西北軍,蔡丙田嘴角露出絲絲冷笑,哪有這麼容易。隨著他的令旗一揮,巨大的石頭從山上被推下來。每一塊巨古都重有千鈞,滾動中發出刺耳的隆隆聲,頓時在西北軍的人群中掀起層層的血浪。盾牌根本擋不住這巨大的石頭,象紙糊的一樣,輕輕一碰,馬上就連人帶盾碎裂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看著前麵的盾牌兵基本上被打殘了,蔡丙田又高高舉起了令旗,隨著揮動的令旗,又一拔箭雨向下麵飛去。

這次失去了盾牌的保護,西北軍損失慘重,刹那間就有近一千人倒在了這片山地上,雷蒼甫一身亮銅盔甲,站在山下的一塊凸起的山石上,觀注著戰場上的局勢,望著西北軍一片片標射的血雨,他那張冷酷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看得太多了,也見得太多了,即使再多的鮮血也不能讓他那顆已經麻木的心產生一點點輕微的波動。看到第一批上去的西北士兵損失嚴重,麵無表情的向後擺擺手,西北軍陣中立時鳴鏑聲響起,於是第一次進攻結束了。

但西北軍不虧是久經戰陣號稱王牌的邊防軍,第一批攻山的士兵剛剛退下,第二批士兵馬上又呼拉拉的撲了上來,李步雲站在自己的陣地中,看著瘋狂向上撲來的敵人,嘴角露出有些血腥的笑容。“龐大哥咱們這次比比,看看到底是死在石頭下的人多,還是死在你的弓箭下的人多。”原來李步雲看到他們這隊人由於新兵較多,麵對敵人瘋狂的進攻,不少人都露出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