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陣寒宣之後,話入正題,事情果然如顏如玉所料,趙福林隻是讓他寫了份書麵的情況彙報,就算過關了。他出了軍務署的大門,讓他意外的是,城衛軍團的軍團長溥尚誌居然派人請他到了軍部去一趟。
走進軍部寬大的會客室,看著居中而坐,又白又胖的溥尚誌,李步雲身形挺直的行了個軍禮,道:“卑職盤州城衛師團師團長李步雲參見軍團長”。
溥尚誌異常和藹扶住了他,笑咪咪的道:“老弟,這裏隻有你我二人,就不用這麼客氣了,來來,先坐下。你可是咱們西南郡鼎鼎大名的英雄啊,我一直都想把你請來好好聊聊,交個朋友,又怕你老弟太忙,也就沒敢打擾,這不正好有這個機會,我告訴手下的小子們,無論如何也得李師團長請來,否則軍法從事,嗬嗬-----”。
溥尚誌圓圓的臉上堆滿了和善的笑意。李步雲不由心中動了動,暗道:“這個家夥是出了名的笑麵虎,向來笑裏藏刀,不知他找我來是什麼意思,”又想:“媽的,管他什麼意思呢,老子給他來個以不變應萬變,倒要看看這家夥耍什麼狗砣子。”
嘻嘻哈哈幾句之後,溥沿誌臉色一正,道:“步雲老弟,不知為什麼,我一見你就覺得特別投緣,就好像是早已熟識了許多年似的,雖然你我平時並沒什麼深交,但今天老哥卻忍不住要和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沉吟了一會,溥尚誌這才道:“現在我們西南郡看似風平浪靜,但背地裏卻是暗潮湧動,有許多事並不像表麵那麼簡單,老弟你以後說話做事還是小心為重。別什麼時候得罪了人,自己還不知道,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步雲不由暗道:“來了,”麵上卻聲色不動,道:“軍團長,您也知道屬下身在盤州。那裏山高水遠,對我們西南上層根本沒機會接觸,更談不上了解,所以您要是有什麼指點屬下的,還請明言,屬下是個直性子,誰要是對我好,就是砍了屬下的腦袋都行。要是誰想背地裏和屬下過不去,那他也得看看我手中的刀是不是吃素的。”
溥尚誌眼睛轉了轉,嗬嗬笑道:“老弟不必激動,我也隻是眼見我們西南郡上層有些動蕩,所以才想要提醒老弟一下,畢竟小心無大錯。嗬嗬-----,”
心中暗罵道:“老滑頭,看來是不可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李步雲裝作還有些怒氣難平的樣子,道:“屬下覺得就是有人在真對我,就拿這次的事來說,讓我去統領一萬多近兩萬的重囚犯組成的軍隊,我要是不立點規矩,那些囚犯會聽我的嗎?
也不是我李步雲說大話,換個人試試,恐怕用不了三天,就會被那些囚犯們把腦袋摘去。再說招卓克人當兵的事,這是盤州知府景從芝說卓克人總是四處搗蛋,要我無論如何也要消滅他們,但我手裏隻有訓練了幾個月的一群囚犯軍隊,想到深山裏去攻打卓克人,不客氣的說,那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