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平哥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臉色有些難看呢。”林雨兒擔心的望著周泰平。
“沒....沒事。”周泰平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卻實在笑不出來。
林雨兒看著周泰平,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周泰平對自己有心思?’林雨兒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趕緊搖了搖頭,要把這個想法甩出腦海。
“泰平哥哥,每個人都有一些自己的堅持,對於雨兒來說,‘不做妾’,可能是這輩子最不能更改的堅持了。”林雨兒正色的對周泰平說道。
周泰平沒言語,默默的看著林雨兒,車裏一下子陷入了寂靜,隻有車輪碾過路麵發出的聲音在回響著......
“雨兒.....”周泰平突然開口道:“給我做個荷包吧。”
“啊?”林雨兒有些吃驚:“這個,好像有些.....不合適吧。”
“你每年都給白欽做,就給我做過一個,而且還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周泰平淡淡的說著,臉上的表情無悲無喜,讓林雨兒實在有些捉摸不透。
“泰平哥哥......”
“我也是你哥哥!”見林雨兒還要拒絕,周泰平堅定的補了一句。
“可是....”林雨兒有些遲疑,她不太明白周泰平到底什麼意思?對於周泰平這樣年紀的成年男子來說,很多都已經是做爹爹的人了,周泰平雖然還未婚配,但荷包意味著什麼應該不會不知道呀。
“泰平哥哥,那時候雨兒年紀小,給你和泰和哥哥做荷包也沒什麼,但現在......”
“你現在也不大,不是才十一嘛,沒人說閑話的。”周泰平的語氣越發的堅決,聽這口氣倒不像是他問別人討東西,倒像是林雨兒借了他東西,這會兒他正在理直氣壯的討要回來一般,直讓林雨兒一陣無語。
正在這時,馬車也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頭恭敬的說道:“二少爺,到慈心堂了。”
周泰平掀開簾子,自己先跳下馬車,而後伸手扶著林雨兒下了馬車。
“雨兒,我十月走,臨走前給我,可好?”周泰平拉著林雨兒的手,低聲說道。
“泰.....”
“好了,就這麼著了,我走了。”
周泰平放開林雨兒的手,轉身就朝對麵的鏢局走去,雖然說話的口氣堅定,但看著這個快步走遠的背影,林雨兒突然覺得,周泰平是落荒而逃了,他怕自己拒絕。
“姐姐!”一聲清脆的童音從身後傳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林雨兒笑了,回過頭,看到一個可愛的男孩正蹦蹦跳跳的跑向自己。
男孩的模樣肖似林雨兒,尤其是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就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要不是兩道淡淡的眉毛已經有些劍眉的模樣,隻怕會和五年前的林雨兒更是相似呢。
沒錯,這就是已經5歲了的林白淵。
5年的時光,讓當初那個繈褓裏的小小嬰兒,長成了一個可愛頑皮,又略略有點膽小或者說謹慎的小男孩。任何的孩子在父母眼裏都是優秀的,林白淵也不例外,但不幸的是,林白淵有一個優秀異常的哥哥和一個‘聰穎非凡’的姐姐,在這兩個妖孽一般的哥哥、姐姐的陰影下,林白淵這個其實很正常、很聰明的孩子,在別人眼裏就顯得有些普通,或者說平庸了。不過,對於5歲的孩子來說,似乎還沒有大到可以敏感的注意到這些,因此,林白淵和任何一個5歲男孩一樣,快活而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