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甜。。。。。。謝謝小少爺。”
聽到林白淵和安子媳婦的對話,林雨兒由衷的笑了。
“咦,桂圓,怎麼地上掉了這麼多櫻桃呀,還都是半個半個的?”林雨兒突然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哦,這些都是被鳥兒啄的。”桂圓一邊回答,手裏也不停著。
“怎麼都是半個呢?”林雨兒從地上撿起一個小果子,有些惋惜的說道。
“嗬嗬,小姐,那些小鳥可不知道要愛惜東西,它們每個果子就啄一下,熟透了的櫻桃又都是不經碰的,它們這麼輕輕一啄自然就落了,所以都是半個半個的。”桂圓仔細的給林雨兒解釋著。
“真可惜呀,這麼好的果子。”林雨兒把那半個果子扔了,拍了拍手,繼續摘櫻桃。
“可不是,沒人的時候,二三十隻鳥兒落在這些樹上呢,每次人一來就‘哄’的一聲都飛了,就看到地上又是一層的櫻桃,看著都心疼。”安子媳婦也插嘴道。
“不能做個什麼草人呀、旗子呀什麼的,嚇嚇這些鳥兒麼?”林雨兒想起在書裏看到,每到莊稼成熟的時候,很多專家地裏都會插上一些竹竿,複雜的就用稻草綁個人的模樣,讓鳥以為地裏有人就不敢過來了;而簡單的就在上麵綁上一些布條,那些布條隨風一吹,也能嚇跑鳥兒的。
“小姐說的那些個辦法在莊稼地裏倒是常用,不過果樹上沒用過。而且這櫻桃也有一點不好,一熟就都熟了,又不經放,不像梨呀杏呀的,在樹上多掛幾天也沒事,或者摘了也能放幾天,這櫻桃也就是這麼幾天的事,就算鳥兒不吃,熟透了也都自己落了。”安子媳婦沒想到林雨兒這樣不事稼穡的小姐居然啊還知道這些,對林雨兒的感覺的更親近了。
“呀,真可惜呀,嫂子怎麼不摘了去賣呢?換點小錢也是好的呀。”林雨兒摘了一個大大的,而且紅得發黑發亮的櫻桃,輕輕擦了擦放到嘴裏,都不用牙齒咬,隻消舌頭稍稍用力,一股沁人心脾的香甜味刹時彌漫在唇間。。。。。。
“嗬嗬,可不是呢。往年我二哥也摘些去賣的,不過今年結得多,賣的人也多,而且想著家裏幾個孩子也大些了,四五個饞嘴的孩子呢,再加上親戚家的孩子,估計也就夠這些小猴子們解解饞而已,所以今年也就沒摘了賣.......小少爺,來這邊,來,我扶著你。”安子媳婦一邊照顧著林白淵,不時還伸手摘幾個櫻桃放到林白淵提溜著的小竹籃裏,還一邊和林雨兒聊著天。
“您家裏的孩子都沒摘,到讓我們姐弟先摘了,怪不好意思的呢。”林雨兒停下手裏的動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安子媳婦。
“看小姐這話說的,我家安子說了,等過了年,我大哥家那大小子泥鰍也七歲了,正好小少爺也要去小學堂,夫人說讓他跟著小少爺呢,到時候還不是照樣要麻煩您和夫人,這麼大的恩情我們都沒和您客氣,您倒是先和我客氣上了。”安子媳婦小心的扶著林白淵,和林雨兒笑吟吟的說道。
“嗬嗬,我聽娘說了,其實這些日子有空就可以讓泥鰍來呀,小弟一個人在家也怪悶的。”林雨兒越發喜歡這家人了。安子媳婦的父親王老實,帶著妻兒在即墨鎮經營一家小小的雜貨鋪,卻沒有一般小商人的市儈,而且夫婦倆把三個孩子教養得友愛有加。雖然現在各自成親了,但依舊相親相愛,互相扶持。
“真的?”安子媳婦驚喜的問道。
“是呀。”林雨兒笑著回答。
“就是呢,讓泥鰍來吧,我成天一個玩,快悶死了。”站在樹上的林白淵也開口說到。
“那感情好呀,省得他成天在雜貨鋪裏,我還擔心他學得油嘴滑舌的呢。”安子媳婦很是高興。
“嗬嗬”“太好了!”
“姐姐姐姐!我摘到一個兩個連一塊的,快來看!快來!”突然樹上的林白淵開心的叫了起來。
林雨兒和桂圓都好奇的圍了過去,就見林白淵被果汁、汗水弄得髒兮兮的小手裏臥著一枚奇特的櫻桃,應該說是兩枚連到一塊兒的櫻桃。
“呀,真的呢,好像小葫蘆一樣呢。”林雨兒也驚喜的說道。
“是呀,我們都沒摘到,就小少爺摘到了,小少爺眼睛好尖呀。”桂圓也誇讚著林白淵,把小家夥說得更得意了。
“小弟,把‘小葫蘆’放籃子裏吧,要不被捏壞了。”林雨兒笑吟吟的看著滿臉通紅,額頭還掛著汗水,但滿臉興奮快樂的弟弟。
“嗯。我帶回去給大哥看看。嘿嘿。”林白淵小心的把這個奇特的連體櫻桃放到小籃子裏,接著繼續摘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