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勖的嘴角也有了一絲嘲意,道:“東方兄,看來是我連累了你了。大文學你且帶了容書兒走吧,這裏有我。”
東方清遙猶豫地望了我一眼。
這個人,居然真的想舍了朋友臨陣退縮!
我一陣惱怒,跳下車來道:“我不走。要走大家一塊兒走。”留下未必就有事,畢竟紇幹承基隻是一個人而已。代表死亡的陰魂雖在眾人頭上盤旋,卻未必死的不是對方。
紇幹承基似對我有了興趣,“唔”了一聲道:“容書兒,莫非是容莊主的寶貝女兒?”
我靈光一閃道:“是,家父容錦城,家師於誌寧,大約與紇幹公子俱有舊吧!”
東方清遙和蘇勖俱是愕然,於誌寧是朝廷名臣,又是太子太傅,向來居於京中,怎會與容家一個瘋丫頭有所牽扯?
可我料定紇幹承基必然弄不清容家女兒是不是去過京城,侃侃而談道:“家師曾多次對我提及,說紇幹公子為人高潔,義氣過人,最是個性情中人,料想絕非濫殺之徒。大文學說這一向,人們都誤傳了紇幹公子的品德了。”
紇幹承基臉上嘲弄的笑意終於不見了。他若有所思道:“於大人,他真的這麼說麼?”
我微笑道:“若非於大人親口說出,我又怎知紇幹公子曾奉命試圖暗殺過於大人,卻為於大人氣節所折,悄然引去?”
太子外表賢德,但暗地裏行事甚是荒唐,於誌寧為人剛正,知道後自然強諫太子。太子不敢公然得罪這個父皇派給他的老師,卻命紇幹承基暗殺於誌寧,除掉這個眼中釘。但紇幹承基到了於誌寧家裏,但見其身居高位,卻一貧如洗,所言所行,盡是為國為民,絕無私心,大是感動,終於沒有動手,引身而去。大文學此事正史有載,我料必是事實,所以信口說了來哄他,實指望他再感動一次,好事做到底,連我們也一起放了。
紇幹承基麵色依舊冷冷的,眼神卻潮水般洶湧了數回,才冷笑道:“本來我倒真不打算殺你們。可你們既然連這件事都知道了,我又怎可放過你們?”
東方清遙和蘇勖顯然對我居然知曉這等絕密信息甚是訝異,表麵卻不肯露出聲色來,隻留神看著紇幹承基的動靜。聽紇幹承基承認了此事,暗暗相視一眼,蘇勖已微笑道:“原來紇幹公子卻有這等胸襟,這一向倒是在下小瞧了。蘇勖在此有禮了!”
蘇勖言罷,果然恭恭敬敬向紇幹承基行了一禮。
紇幹承基卻森冷依舊,道:“放過於誌寧,本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
他說著,手一抖,一把雪白的寶劍已落在手中,映著眾人的麵容,閃著獸齒般堅硬血腥的光澤。當他緩緩轉動劍柄時,冰寒的氣息,如臘月凜冽的風,撲麵吹來。我連打了數個哆嗦,忙向後退去。
東方清遙、蘇勖俱收了笑意,持劍在手,凝然相對。
驀地,劍光如銀河倒傾,星星寒光自上而下,卷向我們。
我向後疾退,而我身後的侍從立刻衝向前,保護著我,連臨時馬車夫的隨從也躍下身來,持刀上陣。
論人數,我們占了絕對優勢,除了東方清遙和蘇勖兩名高手,另有五名隨從,都身懷武功,在那日鎮上遇敵時,他們隻有兩個人受了些輕傷,卻將對方數人重創,迫其不得不狼狽逃竄。身手之好,可見一斑。
可那嘴角噙著冷冷嘲笑的少年,看著一眾人等,如看著死人一般,然後揚劍向前卷去。
刀光閃爍,劍影迷離。
我看不清戰場中的狀況,隻是聞到濃重的血腥味漸漸傳來。
不足一柱香工夫,五個侍從,便陸續倒在地上。
我也漸漸看出東方清遙和蘇勖的境況不妙。
東方清遙溫潤如玉的容貌已有些蒼白,素白的衣衫上血跡斑斑。
蘇勖的眼眸依舊如星子般閃亮,隻是亮得有些駭人,映著臉上濺著的血跡,竟有幾分狼狽。
偶要上吊!電腦和空調一條線,開了兩台空調後,我電腦一小時內因電壓太低已經斷了五次電了!
不能寫文啦,吹空調似乎比寫文更重要些:(
找地方哭去了........當然,得開空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