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弄火人(下)(1 / 1)

漫漫的鵝毛大雪足足下了一天一夜,我雖心憂東方清遙之事,卻無法采取行動。大文學

而容錦城卻漸漸歸於平靜,把該吩咐的事情吩咐下去後,開始在書房裏用大紅的宣紙寫著福字和春聯。他寫字時手很穩,不見一絲顫抖,寫出來的字也是闊朗大氣,且不失疏淡清雅,自成一家。

我對著鮮紅的宣紙發了好一會愣,才想起還有兩天就是春節了。

貞觀十七年,就要在這鵝毛大雪中來臨了。而東方清遙,也將不得不在冰寒陰暗的大牢裏度過他的除夕和春節,這讓我想來就心痛如絞。

終於雪晴,一園的香雪清絕,更顯出老梅姿形遒勁,傲雪淩霜。幾個丫環正取了壇子,細心收集著梅花上的積雪,預備著來年泡茶喝。大文學

我無心這些雅事,急召頓珠:“你和咱們家的人去打聽紇幹承基的去向,有消息了麼?”

頓珠有些遲疑,道:“紇幹公子麼,倒也不難找。他大部分時侯都窩在太子府,跟在太子身畔,不過有空也常常外出喝酒玩樂。”

“最近他最常去的地方是哪裏?”這個紇幹承基,過得倒還和以前一樣荒唐麼?

頓珠更是猶豫,待說不說的。

我惱道:“你有什麼便說什麼,別磨磨蹭蹭的。”

頓珠小心地看了看我的臉色,才道:“這位紇幹公子,最近迷上了花月樓的名妓桃夭姑娘,隔幾日便會去上一次。聽說今晚又約了,桃夭姑娘已把晚上的應酬都推了。”

“桃夭?”我默默念叨著,這個名字,好生奇怪。大文學

頓珠道:“聽說,這女子唱的一首好歌成名,歌名就叫《桃夭》。人家喊得順口,就把這女子名字也喚作桃夭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詩經之中,是有這首。一個想著“宜其室家”的妓女,多少也有著不同尋常之處吧。

我微微笑了一下,道:“那麼,我們今天也去一次花月樓吧。”

頓珠倒吸一口冷氣,道:“小姐說甚麼?”

我看他一臉的驚詫表情,禁不住好笑起來,道:“別擔心,我會帶了白瑪和貢布去。”

頓珠急道:“那個地方,小姐可去不得!一來那地方髒,二來小姐此次回來,本就是要從太子虎口裏救人。這紇幹公子,當初對小姐雖是不錯,可說到底是太子的人,身手又極好,誰知道他會不會翻臉對小姐下手?便是要去,也得我們四人一齊陪了小姐去。”

我微笑道:“紇幹承基劍法絕世,不但是太子門下第一劍客,就是放眼京城,隻怕也難找出第二個來。真要動手,你們四人加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不過此事我自有分寸,那位紇幹公子是決計不會對我下手的。你和仁次,還是去幫我做另一件事吧。”

“幫小姐做什麼事?”

“到一處民居去,取一樣東西給我。”

花月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但當我換上男裝出現在老鴇麵前時,老鴇早不記得我是誰了,隻是叫著“公子”,滿臉堆笑地把我往裏讓。

我衝同樣一身男裝的白瑪點了點頭,白瑪立刻塞了兩錠東西過去。

老鴇初時尚不放在心上,等見得那兩錠東西居然是金黃燦爛時,笑得眼角敷的粉簌簌而落,露出褶皺處暗黃的皮膚原色來。

我笑道:“有方便說話的地方麼?“

老鴇一疊聲地應著有,顛兒顛兒地將我們領到一間小暖廳裏,親奉上一盞熱茶。

“公子要見哪位姑娘?”

老鴇的笑容近乎阿諛諂媚,叫我瞧得好生惡心,忙扭過頭不去看她,隻低聲道:“我麼,倒不是要見哪位姑娘。我隻想見見紇幹公子。”

老鴇的笑容有些僵,道:“公子要見紇幹公子做什麼呢?我們這裏的姑娘,才是最值得見上一麵的呢。”

昨天我媽媽不舒服,寶寶跟我睡覺。我隻好一早帶了我寶寶上床陪他看《虹貓藍兔七俠傳》,沒更新章節。晚上有空上網的話我再補更一章,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