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明月,天涯何處照歸人 七、且試嫁衣(1 / 2)

洱海明月,天涯何處照歸人 七、且試嫁衣

杭州的的婚俗禮儀原本與大理有許多的不同之處,但如今蕭家舉家在大理,自然是入鄉隨俗,許多的禮節則也是能免則免。

蕭之遠夫婦商量之後,便對簫劍說:“風兒,別的能免,可這聘禮是萬萬不可免的。白族又以舅兄為尊,尊重舅兄就是尊重新婦。如今晴兒的娘家哥哥是巴朗,我和你娘尋思著,把我們家南坡上那塊水草最為茂盛的牧地劃了過去。你的意思如何?”

簫劍自然沒有反對的意思,可巴朗一聽卻執意不接受這份聘禮:“簫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我兩家難道還要這樣生份不成?我堂堂大理土司嫁妹子還要收夫家的聘禮?我又不是在賣妹子?說出去我還怎麼有臉麵做大理之主?”

再勸幾句,巴朗便急了,甩出一句話:“你把五千兩黃金收回去吧,我也不想用這些東西來充實兵力了!”

這五千兩黃金簫劍原本是不想讓晴兒知道的,聽巴朗這麼一說,倒也沒有了法子,隻得回家以與大理風俗不符而勸說父母打消了這個念頭。

自當然,這一節,除了簫劍與巴朗之外,別人是一個也不知曉的。

晴兒這些天的心情既是歡喜又是緊張,小燕子已經多日不見身影,幸好有薔薇陪著,為自己裏裏弄外外打理著,才不至於惶惑無助。

婚禮的頭一天晚上,薔薇捧著親手縫製的白族傳統嫁衣,笑吟吟地對晴兒說:“妹子,你來試下大小,若有不妥的,嫂子現在就為你改了。”(注)

晴兒在薔薇的近身侍女的服侍下,入內室換回了上好綾羅縫就的白色上衣,外套大紅色的領褂,下著藍色寬褲,腰係綴有繡花飄帶的短圍腰,足穿繡花的“百節鞋”,羞答答地回到薔薇的麵前:“嫂子,你的手可真巧!不大不小,剛好合著晴兒的身材。多謝嫂子了。”

“好妹子,你這一打扮啊,可真象極了我們白族的新娘子呢。來,嫂子再為你佩上飾物。”

薔薇邊說邊在晴兒的上衣右衽佩上了銀質的“三須”,掛上銀質技鏈,臂環紐絲銀鐲,指戴琺琅銀戒指,耳墜銀飾,又伏下身去,為晴兒係上小腿鐲。

晴兒見她把一件件沉重的首飾往自己的身上佩掛,忍不住開口道:“嫂子,就也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這些啊,本是白族姑娘出嫁是必備的,何況你是我土司府的小姐。晴兒,這隻是我今晚給你試一下的,到了明天啊,還要給你佩上管子、帽花、八仙、冠針、龍鳳、蝴蝶、頭排鎖、圍腰牌,頂圈呢。嗬嗬,我敢保證,明天簫劍見了天仙般的妹子,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呢。”

薔薇越看晴兒越喜歡,說:“就是嫂子我,現在也已經看得眼珠子不會轉了呢。人人都是我是白族第一美女,如今跟妹子一比,可真是讓我難為情呢。”

聽了這話,晴兒甚是不解:“嫂子,我明天是……是穿這身衣服嗎?”

“當然,你如今是我們家的姑娘,自然是先照著我們白族人的風俗來行禮。反正簫劍他們故鄉的習俗是新娘要等到黃昏時分才可以到夫家拜堂成親。你哥和蕭家商量過了,明天一大早,我們家先把你送到洱海邊,簫劍會在那邊等你。照著我們大理的風俗,熱鬧上一天,然後再把你送到蕭家行漢人的拜堂之禮。哈哈,我現在巴不得天快點兒亮呢。”

晴兒的心中此時更充滿了好奇,卻又帶著些許兒的不安:“要一天啊?那豈不是要累死我?再說了,我們滿人的婚禮和參加過,漢人的婚禮多少也聽說過一些,可這白族人的婚禮,我可是聞所未聞過的。我怕到時失禮怕人家看了笑話去。好嫂子,你能去和哥哥說說,不要折騰晴兒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