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相守,彩雲之南燕雙翔 一、 新蕊報喜
八月初九。大理。蕭家
自從進入雨季之後,隔三差五的下雨,天氣忽冷忽熱的,把蕭家所有心中有事的人兒的心煩煩的,好在還有慧質蘭心的晴兒,每到下雨時,便煮上一壺好茶,擺上新手做的茶點,說幾句笑話,講幾個典故,加上才牙牙學語的小陽兒,一家人倒也能暫時將不開心的事情拋之腦後,其樂溶溶。
又是一個雨後的清晨,晴兒才剛在房內給陽兒穿好了衣服,就聽到小燕子在院子中嘰嘰喳喳地叫著:“晴兒,晴兒,你快出來看啊,奇事了。”
隔著窗兒望去,隻見小燕子穿著紅色的繡花衣衫,站在一盆茶花前對著自已大喊。
“小燕子,什麼奇事呀?能讓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晴兒見狀一樂,抱著小陽兒笑著走到了小燕子的身邊。
小燕子指著院內的一盆茶花樹對晴兒說:“晴兒你看,現在不知茶花花開的季節,這盆‘錦袍紅’兒卻在一夜之間開花了,而且還是花開並蒂呢。你說這是不是奇事啊?我也沒看到它含苞欲放過,你有看到過嗎?”
“我管小陽兒還來不及,哪有心思去留意它呀?”晴兒搖搖頭笑道:“難不成我們家又有喜事了?”
小燕子最怕家裏人提到喜事兩字,怕他們又會把自已和班傑明扯到了一塊,忙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說:“喜事?莫非你又有了?”
說著還將手伸向晴兒的腹部,不懷好意地說:“來,讓我摸摸。”
“小燕子,你不要胡來!”晴兒臉一紅,將身子一側,躲開了她的手,嗔怪道:“你是個姑娘家,怎麼會說這種不正經的話?仔細被爹娘聽到了又要數落你了。你懂什麼啊?”
小燕子素來在晴兒麵前說話不會遮著掩著的,毫在在乎地笑道:“姑娘家就不許懂這些啊?我又不是象以前在宮中一樣,傻乎乎地問你們什麼叫圓房,還讓你們取笑了好些日子。不說你和我哥兩人你噥我噥的,就看看妹子些金花和她們的阿鵬們的樣子吧,我若是再象從前一樣什麼都不懂,我小燕子才叫傻呢。”
晴兒被她說的一時無語,笑著對懷中的兒子說:“陽兒,去羞羞你姑姑,羞羞臉啊。”
“陽兒,來,姑姑抱抱。”小燕子從晴兒手中接過了小陽兒,摟在懷中,還不盡興地問道:“晴兒,我們家已經有了風、雲、晴、陽了,要不你就再不添個雷、雨、電什麼的好不好?乖乖小陽兒,親親小寶貝,你告訴姑姑,你想不想要一個妹妹還是要一個弟弟呀?”
小陽兒笑嘻嘻地拉手去拉了小燕子的發辮,小嘴含糊不清地說:“小燕子……”
“哈,陽兒,這可不行,小燕子可是你姑姑我的名字呢,不但你的妹妹叫不了這個名字,你以後也不許叫,我是你的長輩,小孩子要懂得尊重長輩知不知道?”小燕子狠狠地親了一口小陽兒嫩嫩的小臉:“是誰教你這三個字的?是不是又是你爹?”
“小燕子,你平時愛和陽兒玩,本來就沒個長輩樣,為什麼我兒子就不能叫你的名字了?班傑明可是說過了,在他們的國家,為了表示對長輩的尊重,還把新生兒的名字取成與長輩一樣的。班傑明,你說對不對?”
“哥,你有沒有搞錯?這可是在中國,是在我們大清,又不是大不列顛國。”小燕子把小陽兒還給了晴兒。衝著從後園過來的簫劍和班傑明說:“斑鳩,又是你教的!我哥都快被你同化了!”
班傑明聳了聳肩,說:“小燕子,反正你總是把什麼事情都往我頭上推,我已經習慣了,哈哈,沒事,就算是我教的又怎麼樣?”
小燕子白了他一眼,還想說什麼,就聽班傑明又說:“小燕子,我前幾天教你拉的《秋》你學的怎麼樣了?”
“還有點生疏呢,有幾個音節拉的不順手。”小燕子側著頭說。
“這樣吧,你看今天天氣不錯,空氣又清新,不如我們去城外後麵的花海練小琴如此?現在是初秋的季節,站在曠野之中,麵對著大自然,你才會真正地溶入到音樂中去。”
“好啊,好啊,斑鳩你去你房中取你的小提琴,我去馬廄牽馬,我們在家門口見啊!”
簫劍看著這兩人的背影,歎了口氣說:“可惜了……”
“你別再說這些話了,你還嫌家裏鬧的風波不夠大麼?”
晴兒橫了他一眼,想了想,說:“我知道你心中欣賞班傑明多過永琪,可小燕子的心中隻有永琪啊,你想把小燕子和班傑明拉在一處,那是不可能的。對了,你前幾日不是說接到無霜派快馬來報說,他兩個月前在洛陽打探到了永琪已經離京往大理趕的消息麼?算日子,這幾日怕也該到了吧?”
簫劍點點頭說:“理應是快到了。不過這皇子阿哥的身子嬌貴,吃不得苦,說不定會在路上耽擱些日子也難說。對了,晴兒,你沒有把永琪快到了的消息跟小燕子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