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盡夏至,卻如秋風甚無情 十九、脫困之後(1 / 2)

春盡夏至,卻如秋風甚無情 十九、脫困之後

出了大牢,永琪見老牢頭躺在地上,想著這老人陪著自已說了許多話,為自已解了諸多的迷惑,心有不忍,擔心起了他的安危,便問齊千霽:“你殺了他?”

齊千霽答道:“放心,他與我沒有仇恨,我豈會濫殺無辜?我不過是打暈了他,且點了他的睡穴,下手並不重,等天亮他就會醒了。我們快快離開這兒,等這老頭醒過來去叫人,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有什麼話,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

“是啊,千霽哥哥說的對,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小燕子扶著永琪,說:“永琪,你要往好的地方去想,你自由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你行動不便,你靠在我的身上,我扶得動你。”

“小燕子,我沒事,你不用扶我,我走得動,我雖然受了刑,但內力都尚在呢。”

對於齊千霽這個人,永琪心中的懷疑關沒有因為他的解釋而消除,他怕齊千霽一旦看出了自已的虛弱,沒有了顧忌,便輕輕推開了扶著自已的小燕子,鼓足中氣,喝道:“走!”

齊千霽側麵含笑:“牛車就在門外!”

果然,監牢的石牆之外,星空之下停著一輛牛車,車上蓋著油布,油布之下正散發出陣陣的藥香味,便是那天在奔子欄鎮金沙江畔惹禍的那輛牛車。

“千霽兄,這輛牛車不是被官府收繳了去嗎?如今,怎麼會連車帶藥材出現在此處?”

這幾日出現的奇怪事情太多了,這輛牛車的出現比起這個神秘的齊千霽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但若是此時麵對這本不該出現而偏偏出現的牛車而不流露一絲半點的詫異的話,反而表明了自已已經對他有了猜疑之心,因而永琪便試探著問了齊千霽。

“德欽縣的縣令隻沒收了這車上的幾味禁藥,把餘下的藥材連同這都盡數發還了給我,且隻斥責了我幾句‘念你是初犯,所運之禁藥也不多,本縣今日便放了你去。下次若是再犯,絕對輕饒。’”

“喔,這是為何?”

齊千霽邊去揭開牛車上的油布,邊回答永琪說:“我後來花了點銀子,向差役打聽了,才知道是縣令見我與忻氏商號的少主長的相似,以為我與無雙公子有什麼親戚關係,若是嚴辦了我,無法對天下第一皇商忻氏商號交待,就賣了一個人情,看來,齊某又一次占了這皮相的光了。”

這話乍一聽合情合理,但永琪總覺著哪裏不對勁,隻是這齊千霽又沒有對自已與小燕子做什麼不軌之事,就算是他的話漏洞百出,也實在無法挑出刺來。

“千霽兄,我們是在逃之人,這牛車跑的不快,能逃出德欽縣嗎?”

“我們的馬我已經安排在城門之外的小樹林中了,但出城之前還需用這牛車慢慢趕了出去。縣令給了我通行路牌,你與小燕子妹子藏身於藥材堆內,我趕著牛車緩行,現在夜已深,最是警戒鬆弛之際,又有路牌在手,守城的兵士想來也不會太過於嚴查的,若是等到天亮,估計我們誰也走不了了。”

齊千霽指著牛車上的藥材,對永琪與小燕子說:“委曲兩位了!”

永琪本來還想再問幾句,小燕子早就急了,“永琪,千霽哥哥說的對,我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出城。快上車吧,別嫌這藥味大,出了城,找到了我們的馬,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說完,小燕子就想先跨上了車轅,好讓永琪可以不再遲疑地跟著自已上車。

這裝貨的牛車的車轅比平堂的馬車高了許多,才用力地一抬腿,小燕子忽覺小腹墜痛了一下,眼一花,口中由不自已的輕輕“哎喲”地叫了出來。

站在她身上的永琪聞聽,忙緊張地問:“小燕子,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隻要扭了一下腰。”小燕子掩飾地說著,不敢回頭去看永琪的眼睛,怕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來。

永琪,我怎麼可以對對你說我這幾日小腹之中時不時地會刺痛一下,而且.....而且今兒早上我如廁之時,發現了身下有一絲血絲,還好不多。

如果永琪知道了自已有了身孕又出現了這種狀況,他一定會寧可選擇留在大牢之中而絕不會同意讓自已一同,去奔波勞累、去逃命。

自已能眼睜眼地看著他去被藏民一刀刀地割肉淩遲,去點天燈而不管嗎?

晴兒失去孩子的時候可是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這這一點點血絲不代表什麼。我們蕭家我沒有做過什麼壞事,老天爺不會狠到讓我們蕭家遭受到兩次失去孩子的痛苦的。一定不會的。現在,救永琪才是第一要緊的。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我可以馬上去找郎中診治,多吃一點安胎的藥就好了。我小燕子命大福大,有玉皇大帝、過路菩薩罩著,我的孩子也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