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盡夏至,卻如秋風甚無情 二十四、勇闖府衙
“我下到懸崖之時,落腳處是一層厚厚的淤泥,離金沙江隻有幾步之遠。經過這場暴雨,上漲的江水已經快淹到了我的膝蓋,我的兩隻腳深陷在淤泥之中,舉步困難。饒是這般,我還是搜遍了周邊,始終不見永琪。這讓我大是不解,按理說,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有武功的人總會下意識地使出內力去抵禦身體的下墜。孰不知這樣一來,速度加上體內的真氣,更會加重了力道,落地之後,必然後陷於泥沼之中無法動彈,可永琪卻偏偏憑空消失了……”
“永琪他跳下去的時候,內力已經不多了啊!”小燕子一聽永琪不在懸崖之下,心中重新燃起了希冀,喜憂參半地對乞顏無霜說:“我們在來的路上永琪已經中了齊千霽的圈套,永琪的內力隻剩下了一、二成了。若不是這樣,他怎麼可能打不過那個惡魔?無霜哥哥,我想一定是這樣的,永琪既然身上內力消散,跳下去的時候自然與普通人沒有兩樣的,懸崖下麵又是厚厚的淤泥,可以保全他的性命,他最多也就是昏迷了過去,然後就被暴雨後高漲的江水卷了去是不是?無霜哥哥,我明白你剛才說的的意思了,永琪他…….他一定還活著是不是?但是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他會被江水衝到哪了啊?”
“小燕子,你果然聰慧!你所說的也就是我想跟你說的話!齊千霽費盡了心機想害你們,倒頭來卻在無意之中幫了永琪。”
乞顏無霜同意小燕子的看法,又急急地說:“我當時的第一個反應也是這樣的,為了完全可以證實這個想法,我又細細地觀察了一番,見離地麵不到丈遠的崖壁上有株碗口粗的樹枝是新折斷的,我想,一定是永琪在墜地之前,借著下落時的力量折斷了樹枝,不但緩減了下墜的速度讓永琪得以保命,更讓他順水飄浮而下。現在,我們當務之急要做的是沿江去尋找永琪。但願他福大命大,有驚無險才好!”
“那我們還等什麼啊?早一刻找到永琪,他就有一份生還的希望。”
小燕子慌慌張張地去尋自已的馬,幸好兩匹馬不曾在狂風暴雨中被驚跑。
“小燕子,從永琪跳下懸崖到現在有多少時辰了?”
“永琪一跳下懸崖我就不醒人事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但這重要嗎?不管過了多久,我相信永琪一定會撐下去的,懸崖沒有讓他粉骨碎身,金沙江也一定不會讓我們生死兩相隔!永琪他對我還有未了的責任,他是個守信的人,他一定會來完成他的諾言的!”小燕子催促著乞顏無霜:“無霜哥哥,你還在等什麼?我們快下到江畔去,我們快去救永琪!”
“小燕子,我知道你現在急著想去救永琪,我的心情何嚐不是與你一樣的?但是我們不可以沒有頭緒地去尋找,這樣反而會耽誤了時間。”
乞顏無霜心中飛快地盤算了一下,又說道:“金沙江水流急促,江麵又極為寬闊,永琪現在離這段水麵已經很遠了。我們需要大量的人手來幫忙。可惜我帶出來的人太少了,回去叫人的話一來一回絕對是來不及的!”
“那你說怎麼辦?”小燕子真是急得沒了主意,是啊,乞顏無霜說的沒錯,這麼大的金沙江,憑著眼前的這幾個人,尋找一個永琪如同是大海撈針,可明明已經有了希望,怎麼可以不去試一下?
永琪,他現在還在冰冷的江水中沉浮著,他在受著苦,我要去找到他,給他溫暖!
“無霜哥哥,我顧不了許多了,就算是你不幫我,我也一定要自已去找永琪!”
“小燕子,你讓我把話說完。看來,我們隻有去求官府派兵幫忙了。”
乞顏無霜對小燕子說罷,又命令童宇星道:“宇兒,你拿上我的名貼和我們忻氏商號的令牌,馬上去迪慶府見府台大人。這兒離迪慶城隻有半個時辰的路程,你要馬不停蹄地趕去,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懇求也好,挾製也罷,一定要讓府台大人派出兵丁過來。之後,你也不用回到這兒,隻管帶領人馬往下遊趕去。我也自帶著這幾個人一路沿江尋去,能走多遠就多遠。宇兒,你這次任務重大,你永琪姑父能不能有生還的希望就看你了。我實在是分身無術啊,我若是親自去找府台,事情一定好辦多了!”
童宇星用力地點了點頭,大聲地應著:“叔叔你放心!永琪姑父以前保護過我,這次我就算是拚了命不要,就算是會殺幾個人,我也一定要逼著府台大人派出兵來!不多說了,宇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