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盡夏至,卻如秋風甚無情 二十七、得而複失(1 / 2)

春盡夏至,卻如秋風甚無情 二十七、得而複失

忻氏商號名下的產業涉類頗多,身為江南乞顏家繼承人的乞顏無霜自然集眾家所長。雲南分號的老掌櫃是個隱於民間的醫學高手,乞顏無霜的醫術便是師承於他,雖不敢自稱國手,但對於一般的內、外之科也是醫到病除,比普通的郎中還要強上許多。

可是,就在方才,為小燕子一把脈之後,他懷疑自已學藝不精了,遲遲不敢做出診斷。

也許,是我的醫術不精吧?也許是我不擅長於婦科吧?小燕子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她怎麼可能在身體差到這如此的情況之下來能堅持這麼久?

乞顏無霜在心中不斷的對自已這樣說著,臉色上卻將他的所有焦急全部都呈現了出來,除了雙眼尚被蒙著的永琪,連童宇星都看了出來,悄聲地問他:“叔叔,小燕子姑姑的病不打緊吧?”

“我不是說過小燕子隻是累極了嗎?”乞顏無霜將小燕子重又輕輕放到了永琪的身邊躺好,伸出食指在唇邊對童宇星做了一個禁止聲的手勢,堵住了他的話:“宇兒,你去跟府台大人說,讓他吩咐下去,撐起風帆,滿舵,用最快的速度前行,我們現在有兩個病人了,雖然永琪和小燕子隻是體虛,但還需早點診治才好,越快越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對於乞顏無霜的話,從小就跟了他的童宇星自然是意領神會的,當下便明白了小燕子的病情並非如乞顏無霜所說的這般簡單,心慌慌的跑去了船首,照著乞顏無霜的話去做了。

乞顏無霜與童宇星的對話以及童宇星急衝衝離開的腳步聲永琪全都聽在了耳中,心生不安,問道:“無霜,小燕子真的沒事嗎?”

“當然!”

“那你把我頭上的黑布解開,我要親眼看看小燕子。她暈過去這麼久還沒有醒過來,我不放心!”

乞顏無霜心想,我若是還不答應他,他一定會心生懷疑,一定會想到自已瞞下了小燕子的病情的。也罷,永琪離開山洞到現在也有些時候了,眼睛應該也可以適應光線了。

“永琪,我這就來為你解了布條,你慢慢地睜開眼,萬萬不可太快了!”

乞顏無霜盤腿坐於永琪的身後,一手運氣,重又為他輸入了一些真氣,一手慢慢地解下了蒙在永琪雙眼之上的黑布。

落日的餘光比白天時減弱了許多,但還是刺痛了永琪的淚腺。可眼睛上微弱的痛楚怎抵得上看到小燕子淩亂的發絲,一些身的泥汙,失色的花容,緊閉的雙目時的心痛?

此時的永琪,根本就不再相信乞顏無霜所說的小燕子隻是太累了之說。無霜啊,無霜,我不要哄我,你是懂醫的,難道你就沒有診出小燕子懷孕了嗎?你不敢告訴我實話,難道你是把出了我的孩子出了什麼狀況了麼?

小燕子,我絕不允許你有事,不管是你還是我們的孩子,都不可以有事!

“這船為什麼行的這麼慢?為什麼還不靠岸?太醫…….太醫在哪裏?”經乞顏無霜輸了真氣而有了力氣的永琪將小燕子緊緊的摟抱在自已的懷中,衝著船首忙碌的眾人狂喊,情急之下,也不及細想自已倒底喊了些什麼不能說出口的話?

別人倒也罷,可迪慶府台一聽到永琪脫口喊出“太醫”之後,又看他雖是一身的狼狽,卻掩不去骨子裏的尊貴,說話的口氣又是這般地威懾,便認定了他就是榮親王永琪!

怎麼會讓我攤上了這事情!

心驚之餘,府台不停地催促著船工:“快點,快點,再快點!”

船終於進入了渡口,岸上早有忻氏商號的人駕著乞顏無霜的豪華馬車在停候了。

尚不能自已行走的永琪被抬上了擔架,手卻緊緊的握著小燕子的手舍不得放開,還是乞顏無霜再三勸了才放了下來,與昏迷不醒的小燕子一道先後被送入了馬車之內。

乞顏無霜亦上了岸,吩咐童宇星先帶了永琪和小燕子前去自家的別院,然後對依舊隨同的迪慶府台致謝道:“這一路諸多不易,多虧了大人了,無霜日後自當親自來迪慶府謝過大人的恩惠。大人也勞累了,不勞遠送,還是原船返回的好,勿要驚動了百姓。”

“他……可是五阿哥?”迪慶府台終於忍不住問了乞顏無霜。

乞顏無霜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弄得迪慶府台大是不解。

“公子這是何意?還是對本府明說的好!讓本府的心中有個準備。還珠格格手執皇上禦賜的金牌闖入府衙,是多名官員在場看到的,本官又親率百人沿金沙江搜尋救人,聲勢浩大,早就驚動了沿江百姓,少不得會傳到雲南總督的耳中,若是總督大人問起本官要如何回答才好?若是再往上傳,皇上問起,本官又當如何上奏才是?還請無雙公子為本官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