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幾度,盡化離人千行淚 二十八、 養心殿上(中)(1 / 2)

風雨幾度,盡化離人千行淚 二十八、 養心殿上(中)

所有的人也都小燕子的口不擇言嚇住了,小燕子,在這個時候,你能不節外生枝嗎?

果然,小燕子的話觸怒了乾隆。

抽出了小燕子抱著的腿,乾隆怒目而視:“小燕子,你這是在威脅朕!你居然膽敢拿雨荷來威脅朕?你好大的膽子!還有你,永琪,說什麼不成功則成仁,你們還想要朕失去多少的子女?”

說的這兒,乾隆的聲音低了下去,“朕這一生,失去了太多!做為一個皇帝,朕無悔於上蒼賦於的使命!對於朕的子女們,特別是你們這幾個孩子,朕都盡量地成全了你們的小情小愛,為的就是不讓朕的遺憾在你們的身上延續下去!朕是皇帝,但也是一個父親,朕隻不過是想知道一個人名罷了!朕是想用朕的閱曆來幫你們分析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可你們呢?你們就是用這是的態度來對待你們的父親的嗎?難道你說出一個人名比傷害你們父親的感情還來得重要?你們這些不懂事的孩子們啊,讓朕怎麼可以放心給你們手令去緬甸?你們之間不管哪一個,朕都經不起失去你們的痛苦了。”

同為一個父親,傅倫感動了,他太了解乾隆此時心中的痛楚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天下做子女有能有幾人能懂得父母之心?

傅倫再也顧不得許多了,代因愧疚而不敢出話的紫薇、永琪與小燕子向乾隆稟明了實情:“皇上,來北京送訊的除了小燕子的哥哥簫劍之外,還有蒙爾丹。他這些年一直在緬甸做生意,與緬甸的親貴們有來往,因此,老臣也鬥膽地保證,這個消息是千正萬確的,請皇上明察!”

“蒙爾丹?”乾隆皺了皺眉頭:“福倫,這個名字朕聽著有些耳熟,他是什麼人?”

“皇上,您可還記得從寶月樓飛走的蝴蝶?”

香妃一事,是宮中的大忌,帝皇之心難以惴測,帝皇的顏麵一定要顧及,福倫隻得將“蝴蝶”兩字代替了含香,想來,乾隆也是會明白自已的一片臣子之心的。

果然,乾隆在聽完福倫的話後,吃驚地說道:“原來是他?原來是他!好啊,他還敢回來北京?”

“皇阿瑪,他是為了爾康才回來的啊!這樣的情義難道就不能讓您寬恕他嗎?”倒底是仗著乾隆對自已的寵愛,小燕子向上跪了一步,抱住了乾隆的腿,抬起頭仰望著聖容,大著膽子說:“皇阿瑪您不早就已經宣布香妃娘娘‘死’了嗎?現在他們都已經有了孩子了,皇阿瑪您就放開了好不好?您不是教育我們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嘛!”

“好你個小燕子,現在本事越來越大了是不是?不但會來威脅朕,還學會了用朕說過的話來反壓朕?”乾隆冷冷地盯著小燕子說。

“我又沒有說錯,這明明是皇阿瑪您說過的嘛!”小燕子被乾隆的冷眼盯得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嘴裏卻不服氣地輕聲嘀咕著:“後宮的嬪妃這麼多,有必要一定要惦念著一隻不屬於自已的蝴蝶嗎?不去救爾康,還偏偏在誰是送信人的上頭糾纏不清,我看真是老糊塗了。”

她這話說得雖輕,乾隆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有些生白氣,更多的卻是好笑。

“就是因為這個蒙爾丹曾經拐走了含香,你們怕朕會殺了他,才不肯說出他的名字是吧?這下朕可都明白了!”

乾隆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正如福倫所說的一樣,對朕而言,含香隻不過是一隻蝴蝶罷了!美麗的蝴蝶人人都欣賞,她若是在朕的禦花園,那就隻許朕一人欣賞。她既以飛向了別處的花園,朕堂堂的天子之尊,豈會去與他人爭奪一隻蝴蝶?朕要的女人,心裏眼裏隻許有朕一個人!”

他的話讓紫薇聽到了希望卻又不敢相信地問道:“皇阿瑪,您真沒有惦念著這隻世上最美麗的蝴蝶嗎?您真的可以饒恕蒙爾丹了嗎?”

乾隆彎下身扶起了紫薇,從袖中掏出了龍紋絲棉帕,替紫薇擦去了滿臉淚痕,看著她酷似一人的眼睛,笑道:“傻孩子,皇阿瑪都已經六十有餘了,還會做這般少年孟浪之事嗎?何況,爹爹我心中唯一惦念著的人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

紫薇又感動了,伏到乾隆的懷中,柔柔地說:“爹爹,是紫薇誤會您了,紫薇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您,答應給我們手令了嗎?”

“如果你們早一些說出是那個蒙爾丹送來的消息,豈會白白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憑著你們過去對蒙爾丹與含香的情義,他冒險前來回報舊恩也說得過去,可以相信。隻不過,就算是這個蒙爾丹可以相信,他有關爾康在緬甸王宮的消息來源卻是令人起疑。你們這幾個孩子還太年青,太容易衝動,朕必須要親自問過蒙爾丹才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