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負今生,花好月圓笑春風 十一、事過境遷
“可是。這傷疤好長,好可怕啊!”
小燕子此時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班傑明的身上,哪裏還聽得出他是在用話搪塞自已,抽咽著又撲了過去扯住了他的雙臂。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斑鳩,倒底是哪個王八羔子下了的毒手把你害成這個樣子?斑鳩,當時你一定是痛死了對不對?隻差一點點就傷到你的眼睛了啊,你的眼睛會變成灰色的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是嗎?”
若是小燕子對著別的男子這般又抱又扯的,永琪定然會吃味,但對於班傑明卻是不同的。
這個肝膽相照的好兄弟就是為了成全小燕子對自已的“唯一”而隻身飄零,此時心中便算是有千語萬言,也不知從何說起,最後隻化作了一句:“四年了!班傑明,我的好兄弟,你受苦了。”
“永琪,終於又見到你了,我很高興。”班傑明對著永琪淡淡一笑:“除了剛開始離開大理後遭受了一些事情,我一直過得不錯。我遇上了一個世外高人,從他那不但學到了上乘的功夫,高深的醫術,更明白了許多人生的真諦,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今天又看到你和小燕子在一起了,我由衷的為你們感到高興。”
“那你的眼睛?”懷念著他那純淨如大海般的碧藍眸子,永琪看著他現在灰蒙蒙的眼睛,問道:“是小燕子說的那個原因還是因為中過毒?”
“哪有這麼多的毒好中的,永琪你是江湖傳說聽的太多了吧?”班傑明執起自已一縷依舊灰色的發,笑聲朗朗:“我的眼睛和這頭發一樣,都是用過藥的,要恢複本來的顏色也很簡單,不過需要花些功夫,現在太晚了,就不麻煩了,先這樣著吧。等到了大理,我自然會還你們一個本來麵目的班傑明的。”
永琪還沒有說話,小燕子就又開心地去拉班傑明的手:“斑鳩,你真的要跟我們回大理而不是繼續當你緬甸的國師了嗎?你可要說話算話啊,不能哄我白高興一場。”
“我現在就算想繼續當緬甸的國師也是不可能了。永琪,小燕子,我先去看看爾康的病情,回頭再和你們說話。”
“不能再當緬甸的國師了?為什麼啊?你不是慕沙的師傅嗎?為了你,她還想把我捉回去見你呢。”
盡管班傑明可以重回大理是小燕子巴不得的事情,可她還是不明白班傑明此言何意,呆呆地問著,回過神時,班傑明早已把手抽了回去,走向爾康和紫薇的身邊。
“永琪,你有沒有發現斑鳩這次回來象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我們說話淡淡的,他以前可不會這樣對我的啊。”小燕子隻覺著心中有說不出的失落,委曲對永琪說。
永琪心想,班傑明是因為小燕子已經與自然成為夫妻而在刻意與小燕子保持著距離,可歎的是心思還象個少女,一心一意隻想著與班傑明如過去一般大聲說笑、毫不避嫌的小燕子看不透。
不,也許他還有別的原因,隻不過自已現在沒有完全的確定而不便對小燕子明說。
怕她心中難受,隻得哄著她說:“小燕子,你想多了,班傑明對我們的情份永遠是不會變的,不然的話,他何必要救爾康?又何必今夜因簫聲而來?我想,他是與我們分開的太久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樣和我們相處罷了。小燕子,你不要急,也不要逼他。反正你也聽他說了要隨著我們回大理的,以後嘛,說說笑笑的時間多了。簫劍他們已經過去重新整理篝火與吃食了,我們也過去幫他們吧,讓班傑明安心去為爾康診斷,別去打擾他們。”
在不遠處的紫薇一直注視著這三人之間的種種舉動,當班傑明甩開小燕子的手一的一刹那,她輕笑了一聲:“終究還是事過境遷了!”
“紫薇,你在說什麼?”爾康聽到了她的自語自言,好奇地問。
對著走過來的班傑明與還在原地的永琪放小燕子呶了呶嘴。紫薇巧笑著:“爾康,你心中明明清楚的很,卻還來問我?原來,她不是你的劫,卻是他的劫!”
爾康想了想,明白了她的話中之意,笑著看她:“這樣不是更好嗎?他們心各有所屬,從此之後,你不需心心念念的擔心著她對我還有什麼牽掛,而他,更不必心不由已的防著他。”
怕紫薇一時之間聽不明白自已的話,爾康又小聲的加了一句:“你可知我說的她、他、他指的是誰?”
斜睨了他一眼,紫薇嗔道:“才好了一點點,又油嘴滑舌了是麼?我哪有你說的小心眼呀,我五哥更不是你說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