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負今生,花好月圓笑春風 十六、人生幾何
小燕子從來都沒有聽過永琪有過如今夜般的亂說亂話,想再次攔著他不讓他喝,卻也深知他這樣的高興失態所為何事,實在是不想破壞了他的興致;想不去管他嘛,又怕他會喝壞了身子。
想了好久,便在他的身邊勸著:“永琪,你就少喝幾杯吧?醉倒了我可不管你的。”
“我醉不倒!喝高興的酒怎麼會醉倒的?”永琪對著小燕子揮了揮手,打著酒嗝說:“小燕子,我要讓你看看,我,永琪……呃……艾琪不是個孬漢,你的男人----我,也是喝不倒的!我是頂天立地的男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可咱也不一定要把男人的氣概表現在喝酒上的是吧?”
“還珠格格,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做男人的,不管在哪方麵就都得有男人的氣概,喝酒也是一個道理。”
隨從們一擁而上,輪著個地向永琪敬,領頭的還對永琪說:“榮親王爺,這可是咱們在緬甸的最後一個晚上了,到了明日回到了中國,尊卑有別,以後咱們就想著來給王爺您與還珠格格道個喜也輪不上,今兒,就讓咱們這些弟兄們放肆大膽一回,求王爺您賞個臉喝了咱們弟兄們敬的吧。”
養心殿父子惜別,乾隆對永琪說過要在他們走後的第七天方才宣而榮親王“永琪”病故,因此這些隨從們是不會知道世上從此無“榮親王永琪”其人了,隻道這次返京之後永琪又會成為手握重權的五阿哥,甚至會成為將來的儲君,個個巴不得趁現在共患難時巴結,日後也有個倚靠。
永琪當然是看得出這些人的心思,在這次緬甸之行他們個個是全力以赴,將生死度之了度外,奈何大凡能做得到禦前侍衛及入得了蹺騎營者,除了武功確實不錯之外,更重要還是會審時度勢,方可有一席容身之地。
(題外話,從古至今,隻有兼有這二點者方可處於不敗之地。可惜是說的容易做的難,關鍵是你的眼光要準,跟對了上司!呃~~~~~~跑題了。不好意思。)
想到勢必會讓他們失望了,永琪更不好意思去拒絕他們的敬酒,隻得一杯接著一杯喝了,心說,權當是對他們以及所有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對自已寄予了全部希望的人一種賠罪吧。
二十餘名的隨從,永琪連著一口氣又喝了十來杯,直到站立不穩坐在了地上,口中早已分不出酒的味道了,卻還直喊著:“好酒啊好酒!還有誰要來敬?都來吧!別停啊,誰不來誰就不是爺們!”
“再這樣喝下去,永琪真的會吃不消的,紫薇,這可怎麼辦才好啊?”小燕子擔心椎了,又不好自已開口,隻得去求助紫薇。
這樣的陣勢,紫薇也想不出辦法了,隻得對爾康說:“爾康,別讓他喝了。酒喝多了可也是要傷身子的啊。”
爾康一邊示意福家帶來的幾名隨從不可上前敬酒,邊把紫薇拉到一邊放低聲音對她說:“我想,永琪今夜喝的這樣瘋狂,不單隻是為了小燕子懷了身孕而高興而一反常態吧?他的心中壓了太多的東西。紫薇,你想想,你懷上東兒的時候,我第一個就去向阿瑪與額娘報喜,還記得阿瑪與額娘當時那個樂啊,巴不得把你捧在手心上,眼中早就沒有了我這個兒子。可是你看看,永琪能為小燕子做什麼?他能跑到皇阿瑪和愉妃娘娘的跟前去稟告嗎?誠然,當大理的蕭家兩位長輩得知之後,同樣也會為他和小燕子而感到高興的,可是,蕭家的兩位老人家再好,終究也不是永琪的生身父母啊。他心中有苦啊,他說不出口,他認為又一次愧對了小燕子。紫薇,你理解他一下,讓他喝吧。”
“唉,爾康,你說的何尚不是我想的,所以我才沒有幫著小燕子去攔他。”紫薇蹙眉低歎:“可是,這樣喝下去總不是個事啊。”
“放心,我已經暗中吩咐了下去在酒中摻上了水,而且也讓祥兒去準備醒酒湯了。你先陪著小燕子去休息好了,我們都會守著他的。”
兩人正說著話,簫劍也帶著小燕子過來了,對紫薇說:“紫薇,還有三個時辰天就要亮了,你和小燕子去馬車上打個盹也好,否則你們兩個都會吃不消的。”
紫薇點頭稱是,對擔心著永琪而不想離去的小燕子說:“男人的事情我們管不了,有爾康他們呢,我們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