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負今生,花好月圓笑春風 十八、小樓舊話
小燕子總以為她和永琪是最早起床的,沒料到了到達前院之時,院子中早已兩兩成對地在說著話,不但是昨天才得以完全清除銀珠粉殘毒的爾康與紫薇手挽手地在觀賞滿院怒放的茶花,就連巴朗和薔薇也帶著三個孩子早早地來了蕭家。
“鳥兒,你沒蟲子吃了。”
回了永琪一個“都怪你磨磨蹭蹭”的眼神,小燕子走向了薔薇,親親她手中抱著的小女兒蝶兒,又看了看和小陽兒鬧在一處的兩個兒子段承誌與段承輝,笑著說:“薔薇嫂子,你們怎麼也這麼早過來了?喜洲離大理城可有些路程呢,你帶著三個孩子可有累著了?”
“你嫂子昨天壓根沒想過要回喜洲,我們一家老小就住了土司衙門了。”巴朗接了小燕子的話,笑道:“你們這些個女人啊,就好個熱鬧的,你嫂子也是,一大早,飯也沒用,就急巴巴地催著我過來 了。哈,薔薇,你是不是想來早點占個好位子聽班傑明講故事?”
“你那個破衙門有什麼好吃食?我呀,是想咱嬸子做的飯菜了!至於班傑明的故事嘛,我當然是要聽的,不為別的,隻為他是怎麼給那個緬甸的慕沙公主解了我獨家之毒的事兒,我必然要問個仔細明白。我還想知道他們之間有過怎麼樣的故事?”
薔薇說著說著,眼中的笑意快要滴出水來了,有些期盼了地說:“我以前討厭緬甸人的很,隻不過四年前大城被困之後,我親眼看到那個小姑娘為了自已的父親居然連命也不顧了,當真讓我歎服!這四年來,一想著她是因我的毒而死掉的,總是感到惋惜。後來,簫劍從戰場上回來,說起慕沙公主還好好地活著,總算放下了心來。可放心歸放心,我還是覺著奇怪,我的毒除了我自已與班傑明之外,再無第三個人可以解得,她是怎麼死裏逃生的呢?當時我就隱隱約約的有了些想法,難不成同一日離開大理的班傑明遇上了緬甸人?一想到這個,我真的是好害怕,害怕長的與眾不同的班傑明會被沒見過世麵的緬甸人當怪人給殺了。”
“薔薇,你這些想法怎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巴朗被薔薇的話說呆了,問:“怪不得當簫劍回來之後,你好幾日魂不守舍,原來是在擔心著班傑明?你如果早說出來和話,我也可以替你分憂分憂。”
“那時候,簫劍因為爾康兄弟的事情而難過著,就連晴兒妹子剛生的小雨兒也不能讓他開個笑臉。你呢,一處理好公務就來陪簫劍,和他一起喝酒,喝醉了就聽他說一些有關爾康兄弟與紫薇妹子的往事,聽著聽著,你也就跟簫劍一起哭,一起痛苦!你想想,我們兩家撐門麵的男人都愁成這個樣子了,我一個做妻子加嫂子的怎麼還可以再不給你們增添煩惱?所以,我這才沒有說出來,隻是每日暗暗祈求本主神(白族的神靈)保佑班傑明平安無事,我們所有親人們逢凶化吉。”
巴朗聽完薔薇瞞了許久的這事個事情,大是感動,這個從來都不在在人前流露對妻子的愛意的硬漢子此時也不管有沒有旁人在場,一把抱過她手中的蝶兒交給了小燕子:“小燕子妹子,你幫巴朗哥哥抱會。”
“你做什麼?”薔薇被巴朗的舉動弄得怪怪的:“小燕子妹子可是有身子的人。別讓她累著了。”
“沒事,沒事,我好的很,抱抱孩子沒什麼打緊的。”
小燕子雖然這樣說著,永琪還是過來接了蝶兒抱著,然後饒有興趣地看著巴朗說:“大哥,你想要做什麼盡管做啊,咱們都是過來人了,不會笑話你的。”
“倒底還是男人了解男人嘛!小五兄弟,大哥我今日也要發一回瘋,做一回少年郎了!”
巴朗趁薔薇不備淩空抱起了她,邊轉圈邊大笑著:“薔薇,有你這樣的女人,我段巴朗這輩子都心滿意足了!記得我們剛開始相好時,你阿爸擔心你這麼爽直的性子嫁入土司府會不習慣,做不了將來的土司夫人,是我,偷偷地爬入你的小樓要了你!你阿爸這才沒有辦法,不過卻同我阿爸一塊兒狠狠地揍了我一頓,還讓寫下了字據,保證今生今世隻能有你一個女人!薔薇,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告訴你,大家都以為我一個堂堂的少土司為了一個女人丟了臉麵,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如果還有下輩子,我還要爬你的小樓,就算再被揍,再寫保證書,我也一定還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