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緲兒轉進了一家玉器商鋪,齊千霽對著店主笑道:“丹爾蒙老板,有新到的好玉嗎?我想給我兒子買一塊做護身之玉。”
店主是一位長的俊朗威武的年青新疆人,見到齊千霽進來,早就親自迎了過來,邊叫自已的妻子,一位長的極美的新疆女子去拿果子給緲兒吃,邊請齊千霽坐了,親自倒了好茶奉上,笑道:“是齊老板啊,許久不見了。這位是小公子吧,跟齊老板長的真象!我這新到了幾塊和田美玉,齊老板隨意挑一塊,算是我夫妻兩個給小公子的見麵禮。”
齊千霽便精心挑了一塊玉佩,讓丹爾蒙用金絲線穿了,掛在了緲兒的脖子中,堅持著放下了一包銀子,客氣地對丹爾蒙說:“我先帶我兒子出去逛逛,改日來再請賢伉儷倆喝茶啊。”
告別了丹爾蒙夫妻,齊千霽又抱著緲兒繼續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著,凡緲兒看到了什麼新奇的小玩意兒,隻要緲兒開了口,無不一一買去,叫店家送到自家的商鋪中。
“爹爹,好漂亮的風車,緲兒想要。”緲兒指著街對麵轉動的五彩風車,對齊千霽說。
“好,爹爹去給緲兒買,我們全部買下來,緲兒想玩哪個就玩哪個好了。”
抱著緲兒往對麵的街走近,卻見不遠處有一隊王宮武士過來,口說大聲喊著:“天師駕到,閑雜人等閃過一旁,休要擋了天師的道。”
街兩邊的百姓們個個雀躍歡呼:“天師回來了!天師回來了!快給天師讓道。”
齊千霽盡管不是常年在緬甸,也聽說過有關這個天師的一些故事。據說他是個從印度過來的隱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身的武功與醫術高深莫測,四年前被緬甸王猛白請入了宮中,對其十分的尊重,後來又成了八公主慕沙的劍術師父。也曾出過許多富國強民之策,盡得民心。
我倒是看看這個天師長的是不是三頭六臂!
齊千霽站在百姓之中看著越來越近的華麗馬車,好奇地想看這個天師的廬山真麵目。
馬車近了,車簾沒有放下,齊千霽一眼便看清了端坐在馬車上的天師。
雖然是坐在車上,但從其上身來看,此人身材極是高大魁梧,估計比自已還要高上些,隻可惜身上所著的鬥蓬連頭都遮了起來,臉上又蒙著布帕,看不清模樣,隻看得有一縷灰色的頭發拂在眼睛邊,哈,這個人怎麼連眼珠子也是灰色的。
不過這世上的人各有長相,灰色的眼珠算不得什麼,自已生氣時的眼珠子不是也會變成紅色的嗎?
齊千霽如今的心情極好,便自嘲了起來。
馬車卻停了下來,那天師越過眾多的人頭望向了在人群之鶴立雞群的齊千霽,一雙灰色的原本無有光彩的眼眼眸忽地精光一閃,盯著齊千霽,象是有重逢故人的喜悅。然後,又往上看了看他的發,眼眸變得有些迷惑了,最後輕輕的不知說了句什麼,馬車便重新又往前而去。
原來他是認識那人的。差點把我當成了那人。
齊千霽冷冷一笑,轉身去尋了賣風車的小販,丟下了一塊銀子,對小販說:“把這些所有的風車都送到唐家的商鋪去。”
小販歡歡喜喜地捧著風車走了,齊千霽見靠在自已肩上的緲兒象是有些倦意了,尋思著也該回去了。
頭一抬,無意間卻見到對麵茶樓的二樓有個漢子正靠著窗正盯著自已和緲兒看,碰到了自已的目光,那漢子飛快地縮回了頭。
終於要找來了麼?
齊千霽的心中騰起了不知是憤怒而是略帶著渴望的情緒,眼珠子慢慢地泛上了紅色。
乞顏無霜,不管你來還是不來,我都等著你!我們之間必定有一戰!我與你隻能有一個人存活!
不過乞顏無霜,你來的太晚了,昨晚,瓔珞已經完完全全地屬於我了!緲兒也是我的,你再也奪不去了!
相反的,屬於你的一切我都會盡數地奪過來!因為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原本都是屬於我的!我比你更有資格擁有這一切!
瓔珞,你注定是我的,這輩子你必須隻注定隻能屬於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