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語氣頓了頓,眼神有些玩味,道:
“若是沒猜錯,應當便是之前我所說的那人,這老頭難纏啊,還是不要跟他打交道的好。”
劉長裏頓時好奇,問道:“他是何人?竟是能夠教出一個棋藝如此超絕的傳人,這可太厲害了。”
蕭辰搖頭:“我也不清楚,隻是三年前在城外見到這老頭擺攤問棋,忍不住和他下了一局棋,他輸給我,沒想到……硬是拉著我又下了十幾局,後麵我故意輸給他一局,才僥幸結束這噩夢般的對決,不過那老頭已經猜到是我故意輸給他,說不準要是發現我,還得纏上來。”
劉長裏一臉感慨,苦笑一聲:“蕭老弟,你這棋藝太厲害了,究竟是跟何人所學?”
蕭辰隨口道:“下棋這種事情,還需要跟人學嗎?自己學不行?”
前世他就是自己學的,他現在的棋藝不一定就比那個老頭厲害,隻是他腦子裏麵有不少前世那個世界的絕妙棋局,因此總會有一個棋局能贏那老頭。
“自,自己學……”劉長裏張了張嘴,立刻選擇了閉嘴。
他算是發現了,跟這家夥探討,那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小家夥在旁看到劉長裏鬱悶的神色,當即咯咯笑得很是開心,劉長裏見狀,也是開懷笑了起來。
馬車緩行而去,車內歡聲笑語。
“孟公子!”
棋局結束,人們對這場兩大少年的巔峰對決議論不休,討論中緩緩散場,夢軒有些唉聲歎氣的走在道上,忽聽得一道熟悉的聲音,抬頭一望赫然是一襲青裙的趙紫萱和她的貼身丫鬟翠兒。
“紫萱。”孟軒開口見禮,問道:“你怎麼來了?”
趙紫萱歎氣一聲:“我和翠兒去找那劉掌櫃,才從店鋪夥計那裏得知,劉掌櫃在此觀看棋藝對決,隻是可惜,我二人來晚一步,終究還是沒能拜訪那劉掌櫃。”
孟軒頓時心頭一突,心生愧疚,歎氣道:“我倒是見到他了。”
“啊?當真?孟公子,那你可問了那小女孩的下落?”趙紫萱和丫鬟翠兒都是神色一喜!
夢軒搖頭,歎氣一聲道:“那個小女孩便是今日和那白衣少年對決的那名棋藝高超的少女。”
“這……”二女瞬間震驚!
趙紫萱是知道昨日那場對決的,隻是因為心係詩社,忙著找人,因而心思沒在這上麵,結果現在說那個小女孩就是那個和白衣少年對決的棋道少女高手!
這……
趙紫萱隻感覺一陣挫敗感。
難道,這是老天爺要她長源詩社敗在源山詩社之下嗎?
孟軒卻是繼續道:“我不僅知道了那個小女孩,甚至更加知道了那兩首詩作,不,是那四首詩作都是何人所寫的。”
趙紫萱一愣:“四首?”
“沒錯,今日早上給你瞧的那兩首詩作,也是出自那小女孩父親之手,恩師李山主所說的那位公子,便是那小女孩的父親,這是恩師親口告知我的……”
“原來是這樣啊……”趙紫萱吃驚不已。
也就是說,這個人隻是短短幾日,便作出四首絕妙的詩作,不,是可傳世的千古佳作?
那此人的詩才……得是多麼了不得!
趙紫萱不敢相信,滿臉詫異!
“好,實在是太好了!”趙紫萱深吸一口氣,緊捏拳頭,道:
“孟公子,那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去找劉掌櫃,這次就算是等到明天也要等到他,這小女孩的父親若是能加入我長源詩社,必定不懼那源山詩社。”
孟軒有苦難言,他想了想,低頭歎氣一聲說道:
“紫萱,實不相瞞,我今日晌午在客仙居不慎衝撞了劉掌櫃和他的好友,所以這個時候要劉掌櫃幫著搭線,恐怕是極為不妥……”
“啊?”趙紫萱瞬間也是傻了,趕忙詢問具體情況。
事關大事,孟軒也是不隱瞞,一五一十告知他在客仙居遇到劉長裏時的前因後果和情景。
趙紫萱聽完,擰了擰眉,道:“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難辦,誰也不知那劉掌櫃心裏是不是真記恨了……”
頓了頓,想了片刻,道:“這樣吧,這次的事情你就不要出麵了,還是我去吧,如今知道那小女孩的父親當真是詩才無雙的才子,無論如何也要請到他坐鎮我長源詩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