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香伶牙俐爪,做事幹淨利落,再加上她本身長得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般,在府上三天很快與其他婢女侍衛打成一片。
傅鳶覺得時候到了,該和她聊聊了,於是召來懷香。
“來,懷香,坐,”傅鳶看著懷香說道。
懷香看著亭內石桌上擺放的各式各樣的點心吃食,心裏暗喜,雙腿微屈回應道:“是。”
兩名女子對立而坐,各有各的風姿,亭子周圍古木遮天,花草叢生,百花吐豔,更是將她們襯得婀娜多姿。
“懷香,來府裏三日可有哪裏不適應的嗎?”傅鳶先試探性地問道。
“有王妃照料,自是極好的,”懷香態度謙卑回答道。
“你將來有什麼打算嗎?總不能一直在府裏待著吧。”
懷香聽完傅鳶的話之後,有些發冷汗,心裏暗道:如此問,是已經開始懷疑我想打發我走了嗎?於是她急忙起身跪下,擠出幾滴眼淚,楚楚可憐地說:“王妃,奴婢出身不好,隻有您願意收留奴婢,奴婢不奢求其他,隻願一輩子跟隨您。”
大可不必如此啊,我隻是想推測一下你是劇情的哪一環,傅鳶心裏一陣無語,但還是柔聲說:“我隻是隨便問問,快起來吧。”
“是。”
語氣一如既往,同為女人,這種小心思傅鳶還是看得出來的,看破不說破,畢竟留她還有用的。
......
時間如指間流沙,不經意間悄然滑落,正午過後,陽光愈照愈烈。
書房裏,傳來隱隱約約的對話聲。
“折啟,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蕭權雖說著話,視線卻落在桌案的折子上,顯得漫不經心。
“回王爺,屬下派人調查,發現懷香姑娘的過往被有意銷毀,後來發現她前段時間與秦王的侍衛有過交涉,”折啟回答。
“五弟最近有點閑啊,竟直接將人送到我眼前來了,”蕭權聲線冷冷,不帶任何溫度,令人發怵。
折啟沒有多言,接著剛剛說:“且那幾名壯漢是雇傭來的,屬下在他們家中發現了大量銀票。”
蕭權:“他們人呢?”
折啟:“關進牢房後,都無故暴斃身亡了。”
蕭權:“好一個殺人滅口,把懷香帶上來。”
......
今天一天王府兩位主人都來找她,懷香心裏難免不懷疑,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懷香被帶到後,感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冰冷的氣息,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在胸口上壓了一塊巨石,讓人喘不過氣,她低著頭不敢看坐在首座上的人。
“你覺得你能活著出去報信嗎?”蕭權冷笑一聲道。
懷香惶恐不安,沒想到他竟直接點破,此時求情定是無果,既然如此隻能放手一搏了。
隻見她從發隙間抽出一把簪狀小刀,直接向蕭權刺去,然而還未近身,便被折啟的長刀擋住。
很快,懷香便被折啟製服,折啟看向蕭權:“王爺,怎麼處置?”
“殺了吧,”蕭權不假思索直接回答道。
傅鳶正打算去找蕭權詢問皇後壽宴的注意事項,順便感謝他這幾天為自己擦藥,甚至親手做了一碗蓮子羹。
隻是忘記了敲門,沒想到剛開門一股清涼直灑臉上,紅色順著臉頰往下流,直至跌落指尖,是血。
入目是首座上麵無表情,無波無瀾的熟悉的麵孔,以及地上懷香的屍體。
傅鳶有些惱怒,雖說懷香與自己沒有任何情感,但好歹也是自己帶回府的人,就這麼被他殺了?
傅鳶怒氣衝衝道:“蕭權,你什麼意思?!”
“她心懷不軌,”蕭權麵不改色地回答。
“那又如何?那你也不該不通知我一聲就直接將人殺了!”傅鳶此時被憤怒衝破了頭腦,直接扭頭就走了。
“......”蕭權心裏莫名煩躁,不過還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