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超奇被戚泰華堵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法神殿的殿主禹真子連忙解圍道:“戚長老此言差矣。值此宗門危急關頭,一切都當以宗門的根本利益為重。你陣尊殿一直用各種說辭推延選舉新宗主,已經嚴重耽誤了宗門的大事。繞開你陣尊殿召開宗門大會,也是其他所有十一殿的共同意思,難不成繼續由著你陣尊殿胡來,讓我楚江仙門一直處於動蕩不安的局麵?”
嶽海英大怒道:“放屁!我陣尊殿隻是說宗主等五位仙王隕落的事情還有待進一步地考證和確認,宗主之位不宜倉促決定。你莫要信口雌黃,含血噴人,把置我楚江仙門於動蕩不安局麵的屎盆子扣到我們的頭上來!”
岑元子也附和道:“若不是你禹真子覬覦宗主之位不斷推波助瀾,我楚江仙門現在又豈會如此混亂?”
禹真子放聲大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們兩個的心思。新宗主一日不選出,你們陣尊殿便能以宗主殿的資格號令全宗,你們二個也就能借機行使宗主的權力。可惜你們的修為實在太差,根本就不能服眾。讓你們陣尊殿統率楚江仙門,別說我法神殿第一個不服,就是其他各殿的殿主,我相信也不會服的,你們說是不是?”
這話一出,其他殿的不少殿主紛紛附和。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等從沒有覬覦過宗主之位。但誰都知道,宗主之位一旦落入你狂妄專橫的禹真子手中,於我楚江仙門恐怕是禍非福。”岑元子針鋒相對地回擊道。
禹真子勃然大怒,身形一個箭步衝出,將全身氣勢鼓動起來,向著岑元子狠狠地衝擊了過去。
禹真子是大羅金仙大圓滿的境界,而岑元子隻是大羅金仙八層的修為,二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隻是片刻間,岑元子的身形便向後不斷撤退著,一口鮮血甚至從嘴角溢了出來。
“夠了!”歸東越著實看不下去了,厲聲何止道。
禹真子這才悻悻地收回了氣勢,冷冷地對岑元子說道:“你的修為如此低下,實在是我十二仙殿的恥辱!”
論修為,岑元子確實是楚江仙門十二仙殿的殿主中最差的一個。不過他原本隻是陣尊殿的副殿主,若是跟其他仙殿的副殿主相比,其實並沒有遜色多少。
被禹真子當眾如此羞辱,岑元子哪裏還能忍受,盛怒之下他直接取出宗主大殿的護陣控製符印,施展自己的陣道修為快速地插落一係列的陣旗,緊接著禹真子便陷入了重重束縛禁製的圍困當中。
這裏的護陣可是五級仙陣,連仙王大能都能威脅到,更何況是禹真子。
一時間隻見禹真子被十多道金光鎖層層緊密鎖縛,全身氣血鼓脹,身體仿佛就要爆開了一般,簡直狼狽不堪。
“岑殿主手下留情啊!”歸東越雖然對禹真子的蠻橫頗為看不慣,但對方再怎麼說也是法神殿的殿主,若是任由雙方繼續這麼鬧下去,事情恐怕將會不可收拾。
岑元子總算出了心中一口惡氣,他也不想太過羞辱禹真子,當即操控護陣的控製符印,收起了束縛禹真子的禁製。
禹真子在這麼多同道甚至是小輩的麵前受辱,看向岑元子的目光簡直要把他生吞了一般。好在他知道對方掌控著殿內的護陣甚至是護宗仙陣,在這裏跟其繼續動手隻能是自討沒趣,這才沒有氣急敗壞地撲上來找岑元子報仇。不過雙方的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