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偽詐謀勝之道(7)(1 / 3)

驪姬看到獻公的正宮夫人齊薑已色衰病弱,不是自己的競爭對手,便對齊薑格外尊重,時常有小小的“孝敬”,也不時勸獻公到齊薑宮中去。這樣,齊薑和獻公談到眾姬妾時,總是誇獎驪姬賢德。在齊薑病逝的一年後,驪姬為獻公生了一個兒子,取名奚齊,獻公十分高興,立驪姬為正宮夫人。

晉獻公在得驪姬之前有八個兒子,嫡子申生已立為太子。獻公寵愛驪姬,也必然寵愛驪姬生的兒子奚齊。一日,獻公討好驪姬,對她說想改立奚齊為太子。此言正中驪姬下懷,可她卻假惺惺地表示,寧肯自殺也不願廢申生。獻公自此對她更加疼愛。

而驪姬卻背地裏聯絡獻公的三個寵臣梁五、東關五等,密謀離間獻公與太子申生和其他兒子的關係。

一天早朝,粱五奏稱,曲沃是晉國最早的封地,先君的宗廟都在那裏,蒲城和屈城是邊防要地。這三個地方都應有可靠的人駐守,建議派太子申生守曲沃,公子夷吾守屈城,公子重耳守蒲城。獻公不知其中有詐,點頭應允。

一天夜晚,驪姬坐在床邊獨自流淚,獻公問他原因,驪姬說,聽別人講,申生表麵仁厚,內心陰險。他在曲沃用小恩小惠收買民心,還經常散布主公受到迷惑會把國家搞亂的言論,他將來說不定會打著“平定國亂”的旗號造反。一席話說得獻公將信將疑,心事重重。

過了一段時間,驪姬借口想念太子申生,要獻公召申生回來住幾天。申生入宮拜見驪姬,驪姬單獨留他在宮中飲宴,夜裏又向獻公告狀,說申生調戲她。見獻公疑惑,驪姬又說,明天我請申生一同遊花園,您在樓上遠遠觀看,一定會相信這是真的。第二天,驪姬把蜂蜜塗抹在頭發上,召申生陪她同遊花園。一到園中,蜜蜂紛紛在驪姬的頭上聚集,她一麵舞動袖子躲避,一麵招呼申生替她驅趕蜜蜂。獻公在高樓上隻看見申生在他心愛的人麵前撲前舞後,不由得醋意大發,完全相信了驪姬的話,傳令叫申生回曲沃,並派人暗中監視他。

幾天後,獻公外出打獵,驪姬又派人到曲沃傳話給申生,說主公夢見你死去的母親在陰間吃不飽,沒錢用,你必須馬上祭祀你母親。申生立即派人宰牛殺羊,祭奠母親,並按禮儀把祭祀過的酒肉送給獻公。

獻公出去打獵未回,驪姬把酒肉留下,叫人偷偷在酒肉中下了毒藥。獻公回宮後,驪姬告訴獻公,這是太子送來的酒肉,正等主公回來享用。

獻公誇獎驪姬賢惠,端起桌上的酒正要喝,驪姬上前攔住說,酒肉是從外頭送進來的,還是試一試保險。

獻公將酒灑在地上,地麵鼓起了一個大包;又切一塊肉給狗吃,狗吃了肉當場翻滾接著死去。驪姬假裝不信,強迫身邊的小太監嚐酒,小太監喝下酒後,七竅流血倒地而亡。驪姬又大哭著要替獻公喝毒酒,代獻公去死,被獻公勸阻。

獻公當即傳令,申生“謀逆”,命東關五、梁五率兵討伐。申生得到消息,既不願與父親對抗,又不願出逃,自縊而死。

驪姬繼續向獻公進讒言,說公子重耳和夷吾也參與了申生謀害主公的活動。幾天後,幾位大臣受驪姬指使,在上朝時奏稱:蒲、屈二城的兩位公子已到關下,聽說了太子申生的事情,就回車走了。

獻公聯想到驪姬的提醒,大怒道:“不見寡人便離去,心中定有鬼,必是申生的同謀。便派人前去“討逆”。公子重耳和夷吾聞信,不願與申生同樣下場,逃到其他國家去了。

晉獻公二十六年(前651),奚齊被立為太子,驪姬終於如願以償。但好景不長,獻公於當年就病死了。年僅十一歲的奚齊即位,拜苟息為上卿,主持國事;封東關五和梁五為左右司馬,掌管軍隊和都城治安。

大夫裏克對驪姬的所作所為十分反感,但礙於獻公的寵愛,一直不敢動手。此時見獻公已死,便加緊活動。他趁奚齊為獻公辦喪事之機,派兩名心腹武士混在衛隊中,刺殺了奚齊和優施。

驪姬的妹妹有個兒子名叫卓子。奚齊被殺後,驪姬不願大權旁落,讓苟息擁立年僅九歲的卓子登上君位。大夫裏克又聯絡朝中許多大夫,率兵殺死梁五和東關五,衝進宮中殺死了卓子。驪姬見大勢已去,逃向賈妃宮,但賈妃閉門不讓進。眼看追兵已至,便從橋上投水而死。裏克命人將她的屍體從水中撈起,剁為肉泥,並將驪姬死黨全部殺光。

晉獻公寵愛驪姬,色令智昏,偏聽偏信“枕邊之言”,是非不明,以致眾叛親離,鑄成大錯,使晉國元氣大傷。驪姬以栽贓陷害他人始,搞亂了晉國,又以害己終,落得母子俱亡的可悲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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