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不遠處輕微但透著慌張的細碎動靜,秦承彧緩緩勾起嘴角。

看來他的遂遂是真的想和他玩遊戲呢,那他當然不能掃興了。

隨即秦承彧暫停了倒計時,甚至在客廳裏閑庭信步般逛了起來,好給年今遂充分的躲藏時間。

而另一邊的年今遂著急得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腦海裏掀起了頭腦風暴。

秦承彧怎麼會這麼早就回來?還知道他在這裏……

這麼說來,他是暴露了?!

怕是中午吃飯的時候秦承彧就懷疑他了吧?

唉!就不該在瘋批大反派麵前玩心眼子!

那現在該怎麼辦?

扭頭回去和秦承彧認錯道歉怎麼樣?

但是一想到剛才秦承彧說話的聲音,年今遂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就跟被什麼陰寒濕冷的東西盯上一般,想想就讓人覺得遍體生寒。

再想想秦承彧以往的那些可惡行徑,年今遂欲哭無淚,他怎麼就喜歡上了這麼一個瘋批啊?

暫時想不出來別的辦法,還是先找一個地方躲一躲吧。

年今遂之前都沒有來過這棟別墅,也不知道哪個房間是做什麼的,他快步跑到二樓最邊上的房間門口,嚐試著擰開門把,還好門沒鎖,他飛快閃身進去,隨即關好門,還不忘把門給鎖上了。

看上去這間房間應該是秦卓的書房,不過年今遂此時可沒有參觀的興趣,隻想找到個窗戶或者陽台,看看有沒有可能像剛才一樣翻下去。

就在這時,他忽然捕捉到了一聲異響。

年今遂警鈴大作,循聲看去,那聲響動似乎是從書桌底下傳出來的,難道有人藏在那裏?

難不成是秦承彧猜到他會來這裏,所以事先安排了人藏在這裏監視他嗎?

“你是誰?快出來!別藏了,我都看到你了!”年今遂疾言厲色道。

下一刻,還真有一個人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可當年今遂看清那人鬼迷日眼的麵孔時,卻不由得露出了幾分訝異。

“秦承祿,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這裏可是秦家,我在這裏有什麼奇怪的。”秦承祿踢開麵前的椅子,大步走了出來,打量著年今遂道,“年今遂,這麼久沒見了,我聽說你和秦承彧結婚了,看上去你似乎在秦家過得還不錯嘛。”

年今遂端詳著秦承祿,見他消瘦了不少,胡子拉碴的,目光滄桑,衣服也皺巴巴的,一副邋裏邋遢,不修邊幅的樣子,看上去似乎過得並不太好。

“吳管家說你和你母親去旅遊了,是回來了嗎?我都沒聽他們說。”

因為在原小說裏,秦承祿和秦沐雨並沒有離開秦家,但是他們的日子也並不好過,被停了所有的經濟來源,光鮮不再,仰人鼻息,謹小慎微,秦承彧就是要讓他們體會一下他以前那麼多年來是怎樣度過的。

可是年今遂來秦家之後並沒有見過秦承祿和秦沐雨,所以便相信了吳管家的話,隻當他們是去避風頭了。

“旅遊?”秦承祿苦笑一聲,“我和我媽現在連一分錢都沒有,幾個月前,秦承彧把我們趕到一間舊公寓去住,你知道我們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我們甚至連飯都吃不飽!”

年今遂要來秦家住,秦承彧自然不可能會讓秦承祿和秦沐雨這兩個貨色留在秦家礙年今遂的眼,所以便做出了和原本劇情不一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