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彧,明天我們樂團組織了聯誼活動,你幫我看看我穿哪套衣服去參加比較合適啊?”
年今遂從衣櫃裏挑出了好幾套衣服放在床上,讓秦承彧幫他選擇。
“聯誼活動?”秦承彧眸光暗了暗,隻流露出一絲意外,卻將眼底的不悅遮掩得很好。
“是啊,可惜這是我們樂團的內部活動,不然我就把你一起帶去玩玩了。是去郊區的風景區,要一天時間呢。所以,明天你就乖乖在家等著我,我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好。”秦承彧心思不顯,點點頭答應了一聲,然後還真的認真地給年今遂提供了穿搭建議。
“現在天氣越發冷了,哥哥出去玩記得注意保暖,不要著涼了。”
年今遂點頭表示同意:“還是你細心,說得對,不能要風度不要溫度。”
看著年今遂歡歡喜喜為明天的聯誼活動做準備的樣子,秦承彧眸光晦暗,心中隱隱有了某種打算。
我的好哥哥,我也想知道,在你心裏,是我更重要,還是這個聯誼活動更重要呢?
我相信你會選擇我的,對嗎?
第二天,年今遂起床了但卻遲遲沒見秦承彧出房間,平時的話這個時間秦承彧應該已經起床了才對。
出門集合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但不放心的年今遂還是敲了敲書房的門,可是卻遲遲沒有聽到回應,最後年今遂隻好直接擰開了門把。
“承彧?你怎麼了?”年今遂一打開門,就看見秦承彧蜷縮在被窩裏,麵色通紅,好像身體很不舒服。
“哥哥,我難受……”秦承彧艱難地撐開眼皮,嗓音沙啞。
年今遂一摸秦承彧的額頭,滾燙如火,頓時了然:“承彧,你怎麼燒得這麼厲害?你等等,我去給你拿退燒藥。”
看著年今遂焦急跑出去拿藥的背影,秦承彧緩緩勾起嘴角。
哥哥果然是在乎他的,也不枉費他昨晚衝了那麼久冷水澡。
年今遂給秦承彧喂了退燒藥,又貼了退燒貼:“等睡一覺起來你就沒事了。”
“哥哥別管我了,快出門吧,不然就要遲到了……”秦承彧還不忘催促年今遂出門,可實際上他早就知道來不及了。
年今遂掃了一眼時間:“沒關係,已經趕不上了,我發個消息,告訴他們我不去了。”
“都怪我……害哥哥參加不了聯誼了……”秦承彧垂下眼簾,頗為自責道,掩下了眼裏得逞的暗芒。
“傻瓜,這怎麼能怪你呢?趕不上就算了,反正去了也不一定能脫單。”年今遂揉了揉秦承彧的發頂,安慰道,“你別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吧。”
“嗯。”秦承彧乖順地應了一聲。
其實,他也可以把自己賠給哥哥的。
秦承彧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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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過後,年今遂進房間來查看秦承彧的情況,見秦承彧大汗淋漓,眉頭緊蹙,睡得並不安穩,不過一摸額頭,溫度已經降下來不少了。
“承彧,承彧,起來喝點粥吧。”年今遂輕聲喚醒了秦承彧。
秦承彧睡得不深,聲音懶散:“哥哥,我不喝了,我不想動。”
年今遂伸手摸了摸秦承彧的衣領,擔心道:“那你也得起來換身衣服,我看你衣服都濕透了。”
秦承彧看上去虛弱極了:“可是我沒有力氣……”
年今遂心中不忍,秦承彧的身體底子太差了,發個燒就這麼虛弱,便道:“你坐起來不用動,我給你換。”
“那也太麻煩哥哥了。”秦承彧嘴上說著麻煩,可是心裏已經在暗喜了。
“小事而已,麻煩什麼?”
年今遂拿來了幹淨的衣物和毛巾,把秦承彧扶起來靠在床頭,伸手解開秦承彧的睡衣扣子,將他的衣服脫下來。
可當他看見秦承彧身上大大小小各種疤痕時,卻不由得怔住了。
雖然他看過小說,但是親眼看見還是不由得覺得觸目驚心。
“這些都是那個年今遂做的嗎?”
“有些是他做的,有些是秦承祿做的。”秦承彧淡淡回答,似乎並不在意,甚至還安慰起年今遂來,“哥哥不用擔心,我都已經好了。”
年今遂啞然,他當然知道已經好了,可是當時的秦承彧得多疼啊……
年今遂抬手,想要觸碰秦承彧的傷疤,但又下意識覺得冒犯,剛想收回手時,秦承彧卻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鎖骨下,解釋道:“這塊疤是秦承祿小的時候玩飛鏢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