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威懾力……
牛角刃伸縮不定,淩厲的將交叉著斬落的兩柄骨刀劈成數斷,再深深的戳進那土著戰士的胸口。
鋒利的斧刃隨著梁知向上甩出的力道將這廝的胸、頸、頭盡數刨開,零零碎碎的內髒等東西隨斧刃的揮灑拋飛在空中。
當幾乎被切成兩段的土著戰士肝腦塗地的栽倒於地時,以一個詭異角度蕩回的牛角刃也橫在滑下樹幹偷襲的女戰士脖子上。毫無憐憫的將其喉管輕輕剖開後,梁知已抓著這麵孔扭曲的女戰士地手腕,用力將其身體砸向蜂擁衝上來的土著戰士們。
揮舞著[西瓦樹]盾牌的土著戰士直接將同伴屍體卸到一邊,毫不停頓的衝上來,用自己的性命換取同伴攻擊敵人的機會。
是的,比利猜地不錯,[司納旦]部落的土著戰士們果然不是真的放棄。自從他們從被遺棄的部落廢墟通過之後,在短短三天裏,遭到了土著戰士整整十九次狙擊,從幾個人隱藏在地下陷阱裏的偷襲;到近百人突然從四麵八方竄出來,舍命撲殺。
這幾天,梁知幾個人都沒能有一刻安穩,沒時間休息、沒法吃到新鮮的食物、也沒能甩掉這些熟悉森林的土著戰士。
不要說身體素質稍差的漣漪和比利,就算是梁知在對方這種不間斷的騷擾下,也疲憊得心情煩躁。而最讓人無奈的是,這種小規模、小範圍的騷擾使彈藥消耗巨大,很多都是被無意中浪費了。即便現在大夥還沒受什麼傷,可情況卻不容樂觀。
眼前這批打埋伏的土著高手們是人數最多的一次,也是梁知等不敢繼續使用槍械的一次。因為這些家夥居然每個人都拿了沉重的[西瓦]盾牌,且行動迅猛。他們隻是遮擋著自身要害,然後在被槍械打中時,舍棄盾牌,越發發狂的輪刀衝上來拚命。
對於這些原本就不要命的家夥們,使用槍械隻是徒勞浪費子彈而已,最後還是得拿出刀子來捅。到了這個時候,梁知固然是戰鬥的主力,連比利都要比漣漪更厲害一些,在兩個男人的保護下,漣漪也盡量節省子彈地對敵人進行近距離狙殺。
又是幾個土著戰士並排舉著骨製長刀向梁知身體劈來,他們之間還夾雜了幾個揮舞著匕首的靈活女戰士,彼此相互彌補,用這種方式向梁知進行脅迫式攻擊。梁知雖身心疲憊,卻不能後退哪怕半步,因為比利和漣漪就在他身後,背對著攻擊敵人。
男戰士技巧嫻熟的雙刀輪斬固然難纏,女戰士的靈活卻更讓梁知頭痛。她們蛇般扭動的身軀總能閃開梁知的還擊,並遞出手裏的匕首,甚至還用近距離拋擲打梁知個措手不及。在不能閃躲的情況下,想對付如此難纏的家夥們,牛角刃這種輕武器已很難發揮威力,梁知不得不放棄節省精力的念頭,將牛角刃擴張成巨型浮屠戰斧,然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橫向輪了出去。
突兀出現的可怕凶器嚇了土著一跳,不等他們明白怎麼回事,寬大的戰斧已呼嘯而過,殺傷範圍的突然增加讓這些逼近的土著吃了大虧,一瞬間就被飆散的風暴卷得四分五裂,猶如糞耙子劃拉過的屎堆,難以忍受的腥臭自零碎的軀體裏洶湧澎湃。
女戰士的靈活挽救了她們的性命,矮身躲開戰斧狂掃的部分戰士老鼠般竄上,匕首惡毒的戳向梁知的跨下。
梁知邊將戰斧反旋回來將填補空隙的土著戰士絞殺殆盡,邊抬起腳丫子向下麵的老鼠暴踹而出,衝在最前麵的女戰士隻淫蕩的哼了半聲,就被一腳捫在臉上。如同拳頭砸開的熟透西瓜,紅的、白的漿子汁水淋漓著反方向爆開,恐懼讓幸存的幾個女戰士頓時酥軟了,從靈魂裏迸發出的恐懼聲讓原本還悍勇無匹的土著男人也心理發顫,勉強咬牙支撐著。
“轟……”一手輪刀、一手抓著[暴力白朗寧]的比利適時開火,將這幾個麵露倉皇的女戰士打成了血肉模糊的篩子。
始終堅持自己‘不鬆開白朗寧’誓言的他現在可謂遇佛殺佛,碰鬼宰鬼,漣漪的很多次危險都是他幫忙消弭。而此時的他也沒了自吹自擂的時間,麵對那些仿佛潮水般洶湧而上的土著戰士,他殺人都殺到手軟,很多次都險些扔掉自己的寶貝菜刀。
比利咬牙切齒的嘟囔著,咒罵著這個該死的土著人部落。尤其是看到一個被霰彈打得麵目全非的戰士,依然勉強自己向前蠕動,並抓著斷裂的骨刀向自己肚子捅過來時,比利終於有點歇斯底裏的嗥叫起來:“你們這些魔鬼,都給老子去死,去死。”
一聲聲的‘去死’伴隨的是[白朗寧]沉悶的怒吼,原本就垂死的戰士被發狂的比利用霰彈虐打到爛。
發現不對的梁知反手一巴掌抽在比利臉上,將發狂的他抽醒,然後慪火的吼道:“你們給老子趴下,讓我來看看他們是否真的不懂得畏縮。”說著,單手抓著戰斧的尾柄用力旋輪出去……漣漪慌忙將比利按伏在地下,而後就感覺到一股充滿毀滅氣息的強大力量從自己上方盤旋而過。一瞬間,原本蜂擁而上的土著戰士們就仿佛風扇旁邊的羽毛,打著旋、灑著血倒飛出去。
同樣被土著戰士糾纏得發惱的梁知顧不得身體的疲憊,將剩餘的內元素盡數釋放出來。在將附近清理出直徑五米的無人區後,也不等敵人是否衝上來,就將斧刃脫手扔出,斧柄隨著梁知的旋轉而轉化成赤紅色鎖鏈,凜冽的罡風一圈圈擴散出去。
梁知不斷的在一個狹窄的範圍裏踐踏著大地,單手抓著浮屠鎖鏈,將[戰斧]向外輪割著,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
梁知強悍的身體承受住了斧刀旋轉時的巨大離心力,並且隨著逐漸適應這種力量而加快了旋轉的速度,他變態的瞬間爆發力也發揮了效用,凶器斧刀在幾吸之間就因速度過快而模糊不清。就算是已蠢到極限的土著戰士,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還用身體去攔截梁知的攻擊。距離較近的一些效仿著漣漪、比利,第一時間趴在地上;後麵的則瘋狂後退,抓緊盾牌暫避鋒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