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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以這十幾個人對抗整個鎮子是愚蠢的,撤退才是正常,可這老小子的醜態以及戰車上幺穀鎮民的嘲笑,卻依然讓村民們臉上無光,臊得仿佛喝了尿。
雖然這些家夥手裏也抓著相當不凡的武器,雖然這些家夥心理也有不屈的鬥誌,可他們拚命的勇氣卻像是被尿淋到的蠟燭,熄滅了就無法再次點燃。不僅如此,就算去想想都覺得滿口尿騷味,那麼的惡心和別扭。
自覺剛剛犯了錯的村民狗腿的湊到蒙尼身邊補救:“村長,我們現在怎麼幹?您說吧,我們全聽您的。”
蒙尼腦子裏各種念頭逛蕩來去,終究還是忍住沒發惡語:“怎麼幹?我們就在林子裏等,他們出來一個,我們就殺一個。”
充滿血腥味道的聲明讓村民們沉默了,原本就是亡命徒的他們默許了這個計劃。這些恢複了些須血性的漢子很快分散在稀疏的林子裏,將武器架設在樹幹、草叢等隱蔽的地方。蒙尼第一個輪起了軍用鍬,賣力的在某樹根處挖掘著,幾個年輕人有樣學樣的跟著幹,效仿蒙尼的樣子製作藏身的地堡。蒙尼雖然老邁昏庸,挖地堡的能耐卻熟能生巧,很快就將自己掩埋下去。
樹梢隱蔽處的監視器忠實的將這些家夥的動靜反饋回幺穀小鎮,換來鎮長為首的老家夥刺耳的嘲笑。
漣漪不明白,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不將前麵那些樹林鏟平呢?現在武器的有效射程動輒就達到幾百米,甚至上千米,有這種東西給他們做盾牌,我們不是很危險嗎?”她覺得這些老家夥一點軍事素質都沒有,多明顯的漏洞!居然沒人發現。
“嗯?”鎮長詫異的打量了一下漣漪,目光被她懷裏的小星猿吸引了瞬間,而後笑道:“不用擔心,這種漏洞還多的很,不差這一個。”這種話怎可能讓漣漪安心,她還想開口,鎮長已經將話題岔開:“你懷裏這個應該是星猿吧?傳說這種生物主兵災,見者大凶,你要小心自己啊!”原本還自顧自的老家夥們耳朵兔子般立起來,人頭洶湧的湊到漣漪旁邊,抻脖子往裏看。
“你們活夠了麼?”梁知很鬱悶的被這些老家夥擠到一邊,忿忿的嘟囔著。
村夫和他老婆沒能擠進去,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梁知閑聊:“星猿可是這個星球最溫順卻又最可怕的生物,等閑哪有這種近距離觀賞的機會?大凶又算得了什麼,在這個星球上討生活的人,誰不是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安逸的生活才無聊。”
梁知翻了翻白眼,早就覺得這些家夥不正常,現在看來自己的直覺還真是可怕啊!
通訊器的叫嚷將梁知從自戀中喚醒,比利憔悴的樣子出現在裏麵。
“這幾天你有什麼事最好先辦了,別留下什麼遺憾。”比利的表情很奇怪,說出的話更是讓人鬱悶。
“嗯?你不會是咒我死吧?”梁知茫然不明白比利在說什麼東西,忿忿的嘟囔著。
“當然不是……有些話現在也說不明白,等幾天就知道了,反正你要相信我。”比利難得的固執,也不給梁知抗議的時間就關了通訊。梁知慪火的哢吧了幾下眼睛,雖有心將比利的話當放屁,卻還是想起[音樂盒]的事來。反正土著還在集結兵力,短時間也沒可能殺過來,趁機取回那玩意倒也來得及。想到這裏,原本還想悠閑幾天的梁知再也坐不住了。
和漣漪幾個打過招呼後,梁知就駕禦著飛板離開幺穀,向記憶當中的[聖湖]方向飛去。森林裏潛伏的蒙尼等人雖看到他的影子,卻隻能忿忿不平的咒罵幾句,屁事不頂。
梁知現在基本上已將蒙尼這些小角色給忘了,花費一些時間找到那個隱蔽的坑洞,將音樂盒拿到手之後,他幹脆斜上近千米高空,用望遠鏡窺視了集結軍隊的土著部落。在一片盆地般稀疏林區之間,土著部落正忙活得熱火朝天。
或者之前梁知遇到的土著部落都是些剛經曆過戰爭的角色,其綜合實力下降到讓人偷笑的程度。而這次的對手卻已經在地麵上經營很多年,一些在戰爭中可以舍棄的奴隸兵種也都浮出水麵。被身在高空的梁知看得清楚,辨認得明白。
十幾頭擁有五、六顆腦袋的巨大怪獸生長著樹墩子般粗壯的腿,河馬的身材加上長頸鹿的脖子,讓這些不斷發出沙啞叫聲的怪物顯得異常古怪。這些家夥的頭頸等脆弱部分都被土著用金屬鎧甲包裹著,雖然不如之前那麼靈活,卻多少增加點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