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預言
龍重捂著爪子飛奔回團隊,剛進門就聽到裏麵的騷亂。
[大個]的聲音永遠那麼高亢,一如高音藝術家般具有擴散和穿透的獨特效果,這小子正常說話還好,一旦急了叫喚,就會像現在這樣,震得人耳朵叫:“日撒,哪個王八蛋把觸發雷亂撇?老子剛買了七攻七防的裝備撒!居然一下就被炸死撒……”
老菜深沉地笑:“大個,你太麵了。回回都衝第一個,不炸你炸誰?你認命……哦?誰偷襲我?嗯!這風格,是小咪吧?”
軟呼呼的聲音反駁道:“才不是呢!人家剛剛被死白眼從後麵掛掉了,打你的是珍姐啦。”
珍清脆的聲音抱怨:“如果不是剛剛太緊張,一早就把老菜給爆掉了。”老菜響尾蛇般的笑:“就憑你?嘿!白眼,給我讓開,別擋道。”而後傳來白眼的笑聲和珍的歡呼,老菜鬱悶地嚷嚷:“好你個白眼,為了泡妞,居然做內應,你誰夥的啊?”
“兵者,詭道也。”白眼一如既往的陰險和偏頗:“你為了美人兒犧牲是幸福而神聖滴;我為了美人兒陷害你是應該滴;是合乎人之食‘色’本性滴……是……”他的羅嗦被龍重的叫嚷打斷:“你們還有心思玩《酣戰》?比利帶了[超人]回來啊!”
“超人?內褲穿外麵的家夥?”幾個玩遊戲的家夥將先進的眼鏡摘掉,向龍重望去。或者是某些星球複古風引起的潮流,現在將內褲穿外麵的非人類再次成了高手的代名詞。不過他們也就是隨口一說,誰不知道龍重這小子喜歡誇張,信他才有鬼。
“瘋哥,你不會在挑釁時又吃虧了吧?嗬嗬。”軟綿綿地聲音來自於一個貌似十幾歲幼稚女孩的嘴巴,她那對水汪汪的眼睛出奇的大。就猶如某些漫畫裏的大頭美女般。金色長發波浪狀起伏,隨著她的動作搖曳生姿,讓她稚嫩裏透出另類風情。
“日了,那小子怕是比超人還超人呢!各位請看……”龍重將自己的爪子舉得老高,上麵可怕的指痕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銀色短發地美女珍尼給了龍重一個媚眼,耳朵上巨大的銀環叮當做響:“我說瘋子,你不是笨到和[尖頂]星人比力氣的程度吧?他們的握力比深海螃蟹也不遑多讓,你這不是找刺激麼?”其她人都忍不住嗤笑起來。龍重的臉色被氣得殷紅如血。
不等他發飆,身高兩米六,瘦骨嶙峋不過七十公斤的‘大個’神色凝重地搖頭道:“不是[尖頂]星人撒,他們的手關節和人類不同,龍重手上的指痕絕不屬於他們撒。”眼睛細長仿佛皺紋地[大個]是公認的好眼力,他的話沒人反駁,龍重也消了氣。
架了金絲眼鏡卻怎麼看都是個下三濫的流氓,白眼這種附庸風雅的樣子是團裏公認最白癡地。可他自己卻感覺良好。頂著大鬢角和捋得高挺地飛機頭冒出來,邊揪著自己發癢的耳朵,邊咋舌:“被捏成這樣都沒發火,龍重你火氣似乎變小了哈?”
龍重整張臉都垮下來,懊喪地道:“你以為我不想借題發揮找人打架麼?可我明顯感覺那小子根本沒使勁。日啊!太傷自尊了。花柳,快點過來幫我看看,這手現在都沒啥知覺了。”被叫做花柳的是個架著眼鏡的棕發古典美女,眼鏡這種東西似乎就是為了她才發明出來。簡直和她地氣質太和諧了。讓人一下就能聯想到夏日午後,美人慵懶地依靠在躺椅上看書的畫麵。
聽到龍重的嚷嚷,花柳懶洋洋地站起身,漫不經心的用手裏的筆戳著傷處,看著龍重齜牙咧嘴的德行,淡淡的道:“沒什麼大事兒……下次再這樣,你千萬別來找我,白癡病是沒藥醫的。”龍重想反駁卻不敢開口。他最怕地就是醫生和針頭了。
“看什麼看?沒有任務時候一個個閑的無聊,有任務了卻又推三阻四的不願意辛苦,看看你們的樣子……”龍重被花柳說的沒了麵子,忍不住學著團長的話向看熱鬧的家夥們訓斥。沒說幾句,團長陰惻惻的聲音就從他後麵響起,打斷了他地囂張。
“哼……我最討厭別人學我說話。”團長一身雪白色地廚師袍,頂著高聳的帽子,邊嘀咕邊用手裏地鐵鍋敲龍重的腦袋。
龍重被砸得‘嗷嗷’直叫。被團長追殺著滿屋子亂竄。四處尋找救星而不得,忍不住呼喊起來:“副團長呢?菲姐去哪裏啦?哎喲。我的腦袋……”他的叫喊雖然沒召來救星,卻提醒了團長,這個滿臉胡子的男人停下來:“哎?菲菲去哪兒了?”
“團長找我?”說話間,一個穿著特種軍服的女人從門外走進來,她的麵容冷俊,女強人的氣質濃鬱得幾乎掩蓋了她的秀麗容貌,她或許不是團裏最漂亮的,但是卻絕對是最引人注目的焦點。當然,她的超凡能力也使其成為團裏的靈魂人物。
“嗯哈哈,這頓輪到我親自下廚,所以想找你回來吃……”團長每根胡須下都是羞澀,靦腆地笑。
“今天的確應該慶祝一下,因為我們團新來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菲菲難得的笑了下,險些引爆了團長等男人的眼球,可惜這絲笑容轉瞬消失,她將手裏的資料卡扔給老菜:“剛剛得到消息,新來的梁知在實力測試時,打壞了實驗室最新成果螳螂2型武裝機械人。別懷疑,我剛剛的確說打‘壞’,而不僅是打敗。”資料從屏幕上顯示出來,圖片裏赫然是螳螂半截身體。
“日撒,簡直不是人撒!”身高眼長的大個第一個驚詫地叫嚷出來,其他人更是瞠目結舌,鼓眼吐舌,一如發情的蛤蟆。
“你的生化武器怎麼又變了?”走在前麵的比利一邊回味著‘嚴正’臉上的菜色,一邊狐疑的問梁知。
梁知邊搖頭晃腦地欣賞著四周六邊型通道上的各種裝置。邊拉著漣漪跟在比利後麵,聽到比利的詢問,隨口回答道:“自從你幫我破壞腦子裏的微型電腦,我就覺得原本那種固定形態有點不穩定,後來到[培訓基地]後,我就能做到這些了。”
也不是梁知故意想隱瞞,隻是他自己都不明白怎麼就變成這樣,愛拉絲的說法雖然貌似合理。可他卻沒法證明這一點。
“算了,等下你弄點血給我,我找人化驗下……萬一有什麼隱患,也好及時補救。”比利知道梁知是草包,壓根就沒指望他能說出啥道理來。將這事兒記在心理後,比利這小子再次眉飛色舞起來:“嘿,你可真是個讓我驚豔的家夥。沒想到我在寒上將那裏對你的誇耀,卻變成謙虛了。”梁知含蓄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如果用戰斧對抗鋼鐵螳螂,就不會這麼輕鬆。